不过仔细看可以发现,陆羽流跑步的姿势有点奇怪。
冲钝的沈童也感觉到了,小目光来回的在宫寒宇和陆羽流移动,他们是嘿咻嘿咻了吗?
“看什么呢?好看吗?”
“不好看不好看。”沈童埋着脑袋死命摇头,抓住花生粒送进嘴里,“哥哥剥的花生好吃。”
“瓜子不好吃?”
又抓起瓜子仁塞进嘴里,“瓜子也好吃。”
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差距如此之大,宫寒宇深深地感慨,沈童是地里吃草的小白兔,而陆羽流是马力全开的窜天猴。
大家坐着吃了会儿瓜子,喝了会儿茶,黎贺过来找人了。
他没穿过鲜艳的色系,遑论鲜少有人撑得起来的大红色,中式礼服显得他清新俊逸,衬得翩翩君子,如皑皑白雪中脱俗的红梅。
“游逸珏去哪儿了?”
“我家的拉走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
“老婆老婆,我来了。”游逸珏丢下慢慢走的陆羽流,风风火火的跑来。
由於没有正式开始,他没戴沉重精致的凤冠,红盖头更是没有。宽敞的袖口,层层叠叠的衣摆,这么跑过来,怎一看,宛如画卷里走出来的古风美男,衣诀纷飞,剑眉星目。
前提是忽略他的短发,还要忽略这性格,黎贺平直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
“喂!游哥你个见了媳妇忘兄弟的,亏我刚才说那么多!”
好歹打个招呼,就这么丢下自己跑了。
黎贺的双方父母健在,朴实无华的农民出身,却没有游逸珏父母的思想刻板。早些年就已经接受了黎贺的性取向,并且鼓励他做自己喜欢的。
而游逸珏这边,他自己都以为游平儒和江素雅不会来,谁知竟来了。
吉时到,司仪登台念开场白,全场安静,独司仪抑扬顿挫,给足庄重正式的气氛。
双方父母上台就坐后,黎贺踩上红毯,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声振聋发聩。从喜台经过通道,於喜亭处停步,游逸珏红盖头掩面,静静的等着他。
牵着大红连理花,他们一步一步至正台,走了两遍跪拜父母与敬茶的流程。
结束后,台下掌声鼓动,陆羽流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鞭炮,点燃迅速丢出去,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全场的氛围被推向高潮。
激动人心的时刻过去,大家都有眼力见离开,新婚夫夫,要忙许多事情。
首先是转战拍摄片场,令人难以忘怀的日子是需要被记录的。
“帅哥你头离得太近了,稍微留点空间出来。”
“坐着的帅哥你手搭在他肩膀上。”
“诶好嘞,保持别动。”
新婚夫妻摄影师常见,今天居然碰上对新婚夫夫。
“换个姿势,那个块头大的帅哥你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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