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划痕浅浅几条,带着略微的红肿,早已不被沈童挂心,没曾想宫宴墨观察至细,一点小事也会从他口中问出。
“早就没事了,谢谢哥哥关心。”
谈话告一段落,沈童思绪来到精神病院的一个人身上,除开那几根狗尾巴,他应该还漏了一位——护士姐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但他拿什么报……
“哥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宫宴墨从菜上挪开视线,以为沈童无功不受禄的心思又占据脑子,毫不留情道:“没有。”
沈童情绪低落下来,脑袋耷拉着。
“问这个做什么?”要是敢说是心里过意不去,没收一半的衣服当做警戒。
告诉哥哥像是在故意示弱求帮忙,沈童不想被这样看待……
於是宫宴墨等半晌没有回复,当事人只顾着嘴巴不停的吃,腮帮子鼓鼓囊囊。
“有事但说无妨,藏着掖着哥哥会不高兴。”
“没什么事……呆在家里无聊。”
“无聊?”这个是自己没考虑到,宫宴墨询问道:“想做什么?要不哥哥给你找几个健身教练天天跑跑步?”
沈童瞬间脸都绿了,“不用,陪克鲁鲁玩也挺好的。”
宫宴墨乐不可支道:“瞧你那怂样,看上去还委屈巴巴的。”
等人上楼洗漱,保姆过来收拾餐具,宫宴墨端起白茶微抿,骨节分明的食指轻叩杯沿,“去找两个手脚伶俐的下人,平时浇花洒扫,或是给你打下手,家里不冷清就可以。”
“明白。”
工作轻松薪资又高,随便一说哪个不想来,这事好办得很。
吩咐完后,宫宴墨将茶一饮而尽,上楼回书房料理公司事务。
夜色无边,时针滴滴答答转过大半,电话骤然打破静谧,宫宴墨闭眼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靠在椅背上略显疲惫。
“喂。”
“宫总,里里外外调查分析,目前为止动机仍未知。”
“没有利益驱使,难不成做贼心虚?”
“并不像,可以做更多却只是施舍般的给出残羹冷炙。”
“有点意思,到时候我亲自会会。沈家有什么动静?”
“沈阳开去哪里都带着沈卓睿,为他积攒人脉。对於您赴约的消息也逢人就说,整个京都商圈有头有脸的都知道了这么个跳梁小丑。”黎贺言语间夹杂着轻蔑。
“呵,难为他能开公司。”
“还有一件事,”黎贺停顿一下缓缓道:“青小姐订了回国的机票,同时青总青夫人和您的父亲联络频繁。”
算盘打得啪啪响也要自己乐意才行得通,宫宴墨脸色异常平静,“不撞南墙不死心,让他们折腾去。”
但若是盘算过了头,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第二天早上,沈童顶着黑眼圈下楼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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