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一帧帧画面浮现,被压着跪沈卓睿,给沈卓睿磕头,指甲盖血淋淋的扯落,脸颊消不下去的掌印………
其中之一突然蹦出,沈童近乎急躁的开口:“找人把他头发剃掉。”
沈家父子一肚子疑惑,错愕的同时不得不照做。
剃头刀正式上线,可沈卓睿尴尬的笑容扎眼无比。烦躁挂在沈童的脸上,不是这样的,他怎么能笑,怎么只有自己在哭。一定是不够痛,没有自己以前那么痛才会笑。
沈童双眼渐渐发红,手掌握成拳头。
妈妈喜欢摸他的头发,她说摸起来很舒服。祭拜她的那天,他特意清洗打理,但是沈卓睿叫人抓着他,用剪刀把头发剪得参差不齐,边拔边剪。那天如果有人去某个墙角的阴暗角落,会发现顶着漏出头皮,又秃又杂的脑袋缩着的,不敢去见母亲的小孩。
沈卓睿此时却火上浇油面对着他即兴表演起来,表情刁钻滑稽,像在逗弄婴儿开心。
不许无所谓的样子,你也要哭,你也要哭,如同魔咒盘旋,沈童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冲过去压倒沈卓睿,死死扯他的头发。
“沈童!”
“你发什么疯!”一阵剧痛后,沈卓睿头顶点点血渍渗出。
“你也要哭,我要你也哭!”沈童牙口紧绷,脖子青筋爆起,为什么要剪他的头发,他只是想让妈妈摸摸,他没犯任何错!
宫宴墨怕伤着沈童的细胳膊细腿,对着沈卓睿的脸就是一拳,助纣为虐的帮他压着沈卓睿。
“啊!我的头发!父亲你快让他住手!”沈卓睿痛的大吼大叫:“死瘸子!”
疯狂的举动瞬间停止,三个字如梦魇般,沈童颤抖着丢掉手心的头发,爬着扑进宫宴墨怀里,“哥哥他要打我了,好痛,他是不是打我了。”
创伤后应激反应过於严重,沈童现在根本不正常,宫宴墨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身体,外界触碰不到一点:“他不敢,哥哥会揍死他的。”
“他有病吧!”沈卓睿捂着头不知收敛的骂着。
宫宴墨盯着沈阳开,蓦得笑了。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瘮得慌:“我不会给沈家留一条活路。”
抱起沈童,他迅速迈步离开。来不及通知黎贺,宫宴墨亲自飙车到医院。
“哥哥我头好痛,我没有头发了,不要剪我的头发。”
“沈童我们在哪儿,你看看你坐在哪里?”
“坐在哪儿?好黑…哥哥他把我关起来了,有狗!有狗咬我!”
宫宴墨掐着人的后脖子按向自己,“不许想,你在哥哥怀里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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