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繁文缛节,到场的是双方长辈,以及宫宴墨、沈童、宫寒宇、陆羽流、游默缦。
上次见面是游逸珏探望负伤的宫宴墨,有言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是宫宴墨没想到,再见是这样的。
“造型不错。”
游逸珏翻个白眼,“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我挺好奇,黎贺怎么说服你穿上这一身的?”宫宴墨慢悠悠的剥花生瓜子,投喂仓鼠童。
“我知道!”陆羽流打了个响指,笑得不怀好意,“没少占便宜吧?”
游逸珏竖起大拇指,“通透人。”
白天他穿,晚上黎贺穿,另外,有小锁铐,小蜡烛,小铃铛,在卧室等着使用。
“低调低调。”这几年的小说没白看,陆羽流露一口大牙嘎嘎乐,忽的压低声音,“游哥,我给你推荐一个好东西,要不要?”
“什么好东西?”
“我也听听,什么好东西?”
“你滚一边去!不能玷污了你的耳朵!游哥,咱找个能说悄悄话的地方。”陆羽流对着宫寒宇扮了个鬼脸,拉上游逸珏跑了。
不过仔细看可以发现,陆羽流跑步的姿势有点奇怪。
冲钝的沈童也感觉到了,小目光来回的在宫寒宇和陆羽流移动,他们是嘿咻嘿咻了吗?
“看什么呢?好看吗?”
“不好看不好看。”沈童埋着脑袋死命摇头,抓住花生粒送进嘴里,“哥哥剥的花生好吃。”
“瓜子不好吃?”
又抓起瓜子仁塞进嘴里,“瓜子也好吃。”
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差距如此之大,宫寒宇深深地感慨,沈童是地里吃草的小白兔,而陆羽流是马力全开的窜天猴。
大家坐着吃了会儿瓜子,喝了会儿茶,黎贺过来找人了。
他没穿过鲜艳的色系,遑论鲜少有人撑得起来的大红色,中式礼服显得他清新俊逸,衬得翩翩君子,如皑皑白雪中脱俗的红梅。
“游逸珏去哪儿了?”
“我家的拉走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
“老婆老婆,我来了。”游逸珏丢下慢慢走的陆羽流,风风火火的跑来。
由於没有正式开始,他没戴沉重精致的凤冠,红盖头更是没有。宽敞的袖口,层层叠叠的衣摆,这么跑过来,怎一看,宛如画卷里走出来的古风美男,衣诀纷飞,剑眉星目。
前提是忽略他的短发,还要忽略这性格,黎贺平直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
“喂!游哥你个见了媳妇忘兄弟的,亏我刚才说那么多!”
好歹打个招呼,就这么丢下自己跑了。
黎贺的双方父母健在,朴实无华的农民出身,却没有游逸珏父母的思想刻板。早些年就已经接受了黎贺的性取向,并且鼓励他做自己喜欢的。
而游逸珏这边,他自己都以为游平儒和江素雅不会来,谁知竟来了。
吉时到,司仪登台念开场白,全场安静,独司仪抑扬顿挫,给足庄重正式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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