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不是要知道吗?”
方榆锦的视线中,纪凌尘的脸不断放大,突破彼此的安全距离。
“等等,纪凌尘,你离我太近了。”压迫感上来,方榆锦不自觉皱眉,身子往后倒了倒。
爱人近在咫尺,种种原由下,便是得到破碎的后果,也是他纪凌尘活该。
或许小时候方榆锦脆生生的一声‘哥哥’,已定下了二十几年后他们的结局。
手按在方榆锦的后脑杓,在他大为惊骇的目光中,纪凌尘亲了上去。
唇瓣相碰,方榆锦彻底石化,在纪凌尘滚烫的舌尖探入口腔的那一刻,他开始剧烈挣扎。
放在后脑杓的手按的紧紧的,方榆锦不管三七二十一,牙齿咬了口纪凌尘的嘴唇,血腥味即刻弥漫在口腔。
男人吃痛,往外退了退,方榆锦抓住机会挣扎开,顺势给了男人一巴掌。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方榆锦混乱的思绪渐渐回归,心跳如擂鼓,手指在不停的颤抖,说出的话亦是颤抖的,“什么意思?”
唇瓣被吮吸的发麻,为什么要亲他?
纪凌尘……为什么要亲他……
“你疯了吗?”
不在意的抆抆嘴上的血渍,纪凌尘意味不明的笑出声,感慨不已,“早就疯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看着方榆锦宛如竖起刺的刺蝟警惕不安,纪凌尘抿了抿嘴,牵动到脸部肌肉,传来一丝丝疼痛,“对不起……”
这下,是真的没有办法留在这里睡了。
他其实可以选择用真挚的言语去阐述情感,说不定方榆锦的反应不会如此激烈,可是那多麻烦,需要多大的勇气去一个字一个字讲出来。
於是在这个夜晚,借着对心爱之人的那点小心思,他间接诠释自己的感情。
无关对错,全凭心意。
轻轻的哢哒声,卧室门关上,房间内只留下了心脏暴跳如雷的方榆锦。
纪凌尘喜欢他……
纪凌尘竟然喜欢自己!
这个世界好像过於癫狂了,纪凌尘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方榆锦百思不得其解,一晚上在浑浑噩噩的思考中度过,第二日清晨实在扛不住了,才堪堪睡下。
另一边,沈童难得醒得比宫宴墨早,睁开眼就是张盛世容颜。但是离的似乎有点远,他蛄蛹蛄蛹,直到两人鼻尖相隔不过几厘米。
哥哥醒过来会吓一跳吗?
会很好玩吧。
沈童用目光描摹出清晰的轮廓,想到这么完美的宫宴墨是属於自己一个人的,心中的满足快溢满整个房间。
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