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有闲工夫和你开玩笑吗!说不好房子都要抵押出去!”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家了?!不行!爸你想办法出来,我不要过那种日子!”

“办法办法,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矛头指向了杨母,她没有血色的嘴唇蠕动,双眼无神,“要不去道歉试试?”

“你以为我不知道去道歉吗!但凡我见得到宫总,这两个小兔崽子早被我拎过去磕头认错了!”

见不到人,无论打电话问多少次,宫总的助理总是以没空回绝。宫氏集团没有刻意打压,大抵是不屑抽出时间功夫另外折腾一个小小的公司,但他公司上对接的大小资源被掠夺一空,现一直处於亏空中。

每分每秒,钱如流水般哗哗流走,不屑於对付,可也不给活路。抢夺商业资源,商场上屡见不鲜的事情。

大吵一架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公司的状况愈演愈下,杨康业每天急得如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脾气越来越暴躁,看杨依言和杨炫之兄妹俩越来越不顺眼,动辄呵斥。

四月初一,杨康业接到电话,下午两点锺,宫总有时间。挂完电话,他激动的老泪纵横,有时间,有时间说明自己的公司有活路。

“你们两个,下午跟我去宫氏集团见宫总,无论无何,必须让宫总消气!否则,回家有你们好果子吃!”

不就是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别人吗?她杨依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依言,特别是你,给我注意点,认清楚事实,他不是你掌控得住的男人,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把自己的花花心肠收起来!”

杨康业最不放心的,就是杨依言这个始作俑者,“你去教育教育你女儿,下午要是出了么蛾子,公司没了你们全给我滚蛋。”

杨母连连喏是,拉着脸色难看的杨依言回房间。

“呜↗↘,童童来咯。”沈童举着猫咪,从办公室休息室冲出来,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

宫宴墨当然做不到时时刻刻陪在沈童身边,每当这种情况,沈童如果不想分开,就会跟着一起来公司。

画具一装,斜挎包一背,在公司,累到了会自己休息,或者跑到宫宴墨身边。

“它重,小心摔倒。”

“你怎么可以当着童童的面说它坏话?”沈童轻轻捏住猫咪的小耳朵,“我们不听,一点也不重对不对?童童是只漂亮,可爱的小猫咪。”

幼稚但充满趣味的对话时常发生,沈童乐此不彼,整个人变得活泼好动。

“哥哥我重不重?”

“棉花糖一样。”

怎么可能和棉花糖一样!又哄他开心……

沈童抱着猫咪钻进宫宴墨怀里,坐在男人大腿上,再圈出自己大腿的一块位置让布偶猫趴着,仰头靠在宫宴墨的臂弯,笑容灿若星辰。

“我是不是在干扰哥哥工作?”

“没有,你一来,工作效率都提升了。”

“真的吗?”

“假的。”

“我就知道不会是真的,”沈童傲娇的抬抬下巴,小腿有规律的晃动,“我的魅力很大,哥哥的心思全在我身上。”

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十分清醒,宫宴墨指腹摁摁沈童的鼻尖,“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或者你是什么迷惑人的妖怪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