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也是他的家,但不是他过年也要留下来住的地方。

贺忘一顿,本能在理智之前先生出了依恋和不舍。

“什么时候回来?”

“要到过完年后,妈妈身体还没好,我要多陪陪她。”怀烟说着,弯起了眼睛,“贺忘,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吗?”

贺忘垂下了眼,语调听起来很平静:“我可以吗?”

他们的关系主动权不在贺忘手上,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能确定。

不确定能不能在床上更进一步,不确定能不能以未婚夫的身份在新年登门拜访,其实他每次接吻前的问话也是一种不确定。

面对怀烟,贺忘每时每刻都过分谨慎。

“可以啊,你还可以带你爷爷一起过来。”怀烟咬了咬他的后颈,含含糊糊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夫,贺忘,你当然可以。”

Alpha的腺体没有Omega那么敏感,被咬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贺忘站了一会,反手把他从背后捞进怀里。

怀烟被他抵在了洗脸台前,还没有反应过来,贺忘带着潮湿水意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衣服下摆。

贺忘在他面前慢慢俯下身。

“唔……”怀烟不由自主踮起脚尖,往后躲了躲,两只手搭在贺忘的肩上,想把他推开,“王八蛋,你又咬我……”

“你说可以的。”贺忘说。

怀烟:“……不是这种可以!”

“差不多。”贺总的人生词典里竟也出现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汇。

怀烟:“……”

……

总之,在这样那样的意外情况下,怀烟还是带着他一起回了家。

家里早就准备好了过年要用的东西,葡萄藤上也挂上了灯笼。

这株葡萄藤的年纪比贺忘还大,从葡萄藤旁走过时,怀烟拉着贺忘停住脚步,让他看自己小时候在葡萄藤架上写下的杰出大作。

“看,我的传世墨宝。”

贺忘看过去,看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因因”。

这两个字一看就知道出自幼儿园小朋友之手,每一笔笔画都旁逸斜出,仿佛群魔乱舞。

“……很好看。”贺忘眼也不眨地说。

公主殿下坦然接受了赞美:“你眼光不错。”

贺忘轻轻笑了一下,这时,他们回家的动静像是终於惊动了屋子里的人,有人走了出来。

“哎呀,因因回来了,我好久不见你了,”高兴的说话声在看到另一个人时微微顿了顿,“嗯……因因,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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