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烟轻易地推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信息素浓烈到满溢,事实上也确实溢了出去。这样多的信息素,无论是对Alpha,还是对贸贸然进门的Omega,都是折磨。
Alpha在易感期里的敏锐度是很高的,怀烟能够确定,贺忘感觉到了他,却又没有动。
怀烟慢慢眨眼,习惯了房间里的黑暗后,他轻轻迈开脚步,沿着信息素指引的方向,朝一动不动的Alpha走过去。
“贺忘。”
怀烟站定,抬起手,抚摸到了Alpha坚硬紧绷的下颌。
贺忘克制住某种根植在本能里冲动,僵硬地侧过脸,在怀烟柔软的掌心里蹭了一下。
“殿下。”
贺忘压着声音说:“我用过隔离剂了。”
但是没有效果,贺忘常年使用特效隔离剂,本来就生出了一定耐药性,更不要说现在。
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解救他,可他不愿意通过祈求来获得。
怀烟弯起唇角,贴住贺忘的额头,一眨不眨地和Alpha漆黑的眼睛对视:“那你要不要试试别的办法?”
这听起来诱惑极了,可贺忘还是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艰涩地问:“你还要我吗?”
不是一时的怜悯,而是在看清他的危害本质之后,还是长长久久地和他在一起。
怀烟闭上了眼睛,轻而坚定地说:“要。”
空气凝滞了片刻,接着天旋地转,怀烟被迅猛的野兽压进了床。
所幸,他在进门之后,锁上了房门。
怀烟不知道贺忘还有对他这么凶的时候,又凶又莽撞,他的意识都被撞碎了,迷迷糊糊,什么也不记得。
怀烟被握住,动不了,也不能动,像绽放到极致的花,再开放一分就要坏掉,枯萎,融化。
他分不清时间,依稀记得好像哭了很多次,哭着哭着又忘了继续哭很多次,意识始终是断断续续的,直到最后,他清楚感觉到了Alpha的牙齿刺进了他的后颈,怀烟察觉到了某种将要来临的危险,本能挣扎着要逃,却被贺忘牢牢按住了腹部,下一秒,最危险的东西来临。
怀烟哭都哭不出来了,眨着被泪水浸透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忘了让他疼痛与欢愉的根源,竟然躲进了贺忘怀里。
贺忘怔了怔,紧紧抱住了他:“我爱你。”
这声音很低,不过怀烟还是听到了。
他蹭了蹭贺忘的肩膀:“我也爱你。”
标记成功,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融入了彼此的血液里,从此密不可分。
贺忘的易感期也终於到了末尾,荒唐无度的几天过去,怀烟连路都没办法走了,只能让贺忘抱他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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