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当时就觉得陆明月有病,他甚至开始怀疑陆明月那么喜欢看架子鼓,是不是就是冲着他来的。

这么一想盛宴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是他家的生意又确实不能再等了,再续不上资金,他们家只能向法院申请破产了。

破产后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豪车、名表、球鞋。

这些过往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以后都只能像水中花、镜中月,只能看不能触碰了。

他接受不了。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谢青遥看他的态度。

他俩自小一块长大,因为他家比谢青遥家有钱,谢青遥家每次举办书法展览或者油画展览的时候都需要借用他家的场地、人脉。

他对谢青遥的态度一向高人一等。

如今他们之间的位置即将颠倒。

以后谢青遥将会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他接受不了。

总之破产后的凄惨日子,盛宴一点都不想过,但他也不想答应陆明月。

於是他做了个折中的办法。

先假意答应陆明月,让陆明月先把他家断掉的资金链给接上,然后,他再拖着陆明月。

毕竟结婚这个事,也不能说结就结不是。

不得先谈个恋爱,培养培养感情再结?

而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只要不走进民政局,陆明月还能绑着他进去不成?

对於他这一要求,陆明月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的,点头答应了。

这让盛宴很是松了一口气。

摸着自己的脸感慨。

有时候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连陆明月这样的人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但他太天真了。

陆明月要真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现在的京海的金融大佬就不会叫陆明月了。

当盛家一度过破产危机,盛宴正想和陆明月装死,假装没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

陆明月直接出手了。

先是停掉了银行给盛家放的款,而后刚从危机中度过有点起色的盛家遭受到了来自各行各业的抵制,更惨的是,股票也一跌再跌。

这可比破产还要让人难受。

尤其是在他们刚因为搭上了陆明月,眼看着公司不仅没有倒闭,反而因此能更上一层楼的时候。

这种给了人希望,又被人给破灭的感觉,带给人的打击比破产还要大。

盛宴知道瞒不过去了,这才把他和陆明月交易的事情告诉了他爸盛荣行。

盛荣行原本以为是因为盛宴打架子鼓的时候和陆明月交好,陆明月出於对朋友的交情才愿意出手帮他们渡过这次的破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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