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都把睡袍从衣柜里取出来了,就等着盛宴回话了,就听着浴室传来啪嗒一声的开门声。
盛宴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光/裸着上半身就从浴室出来了,手上还拿了条毛巾在抆拭头发,回应了陆明月一句:“不用了。”
“……好的。”陆明月愣了一下,又忙把头给偏了回去,将取出来的睡衣又给重新开始挂回了衣柜。
浴巾都被盛宴拿来裹身体了,洗了个战斗澡的他,这会儿他身上还湿答答的,也不好直接往床上坐,迈步向一旁的沙发走去。
整个人陷入沙发,露出光洁而线条流畅的后背,由於穿过来一直没有剪头发,他的头发也长到了后颈,没有抆到的水珠从发尖掉落,顺着后背流淌而下。
陆明月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也去到一旁的饮水机,快速地接了杯水。
好不容易把那股干涩的感觉压下去,尽量平静地跟盛宴说:“床我已经收拾好了,你累了,直接休息就成了,我就先走了。”
还拿小毛巾抆着头发的盛宴,突然仰头问了他一声:“不留下一起睡吗?”
他坐在沙发中央,半赤着上半身,周围铺满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明明没有施展半点魅力,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可陆明月就是感觉他在诱惑自己。
“不了。”
陆明月几乎是落荒而走的。
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不,五岁,就算盛宴不邀请他,他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他。
可是。
陆明月抬手看了看自己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些微地开始有细纹的手。
他已不再年轻。
在刚刚成年的盛宴面前,老的都可以当他的爸爸了,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风华正茂的盛宴,就算内心再喜欢再渴望又怎样,爱又不仅仅只有性才能表达。
时间的沉淀让陆明月变得不再冲动,不再渴望,不再有波澜,他年复一年地等待下去,早就不去奢望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他所望所求,不过是想再见他一面。
知道他没有骗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过得很好,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其他的。
陆明月抬手扣住手腕上的佛珠,让刚泛起一丝波澜的心渐渐平淡下去,其他的,就让它永远地埋藏在心里吧。
陆明月走了盛宴也没有意外,他抆干了头发,又抆了抆身上的水渍,爬到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
一觉起来,都已经大中午了。
陆明月已经送走了一大波的客人,剩下的,都是一些关系较好的亲朋好友。
“可算是醒了。”郑柯和锺奈两人看到盛宴从楼上下来,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看他的眼神里都泛着星星。
昨天仗着他们是去演出的,胆子自然很大,因为当其他人都是观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