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小时候因为和盛念玩得好,有时候玩累了也会宿在赵桂香家里,她家里有间专门给他睡的房间。
“不用了,阿姨。”盛宴摇摇头,“我还是留在城里学习吧,路上太颠簸了,一来一回的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从滨城去到乡下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客车,这会儿的路还是土路,一天只有早晚两班客车,人挤不说,还摇摇晃晃的,现在又不像在盛家的时候,来回都有小汽车接送,盛宴是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赌。
“是是是。”赵桂香一听盛宴这样一说也不强求了,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一方起球的手帕,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遝钱来。
全是十块二十一张,她数了数,数出两百块钱来往盛宴手里塞:“来,拿着。”
“不用,阿姨,我有钱。”盛宴将手避开了,没有接。
“拿着吧,你住同学家里,老麻烦同学也不好。”赵桂香没有听,见盛宴不接,又把钱直接塞他衣服兜里了。
天气有点凉,盛宴外面套了件秋天的校服,口袋正好够大。
而且他要是不接,估计她还要往陆明月身上塞,盛宴没办法只好接下了:“谢谢阿姨。”
“谢什么。”赵桂香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将那个数出两百块已经瘪下去的手绢摊开,又数了两百块出来。
至此她的手绢已经完全空了,只剩下一张五块的和几张一块的了。
“这个钱给恋恋。”她还是把钱递给盛宴,“你也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他,我们也不奢求他家的原谅,但是该弥补的,阿姨都会弥补他的。”
“嗯。”这下盛宴没说什么地就把钱给收了,准备等放假结束,找个机会就把钱给盛念,收不收是他的事。
又谈了一会儿,赵桂香问清楚陆明月的家在哪儿,便跟盛宴说:“哎,没事,阿姨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地要挖,走了。”
说完人就迈着步子利爽地走了。
“其实她人也不坏。”看着她走远了,陆明月看了看盛宴手中拿着的钱,真心地说了一句。
“嗯。”盛宴把赵桂香给盛念的钱收了起来,想到记忆里,他每次去赵桂香家,盛念身上穿的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即使不是牌子货,至少也是城里中档的衣服了。
或许是出於对盛念的愧疚,刘中华和赵桂香都有很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他,他要什么都尽力满足他。
奈何,做错就是做错了,即使尽力弥补,也无济於事,只能说求个心安吧。
“走了,回家了。”等赵桂香走远了彻底看不见了,陆明月提了提怀里的书,用胳膊肘碰了碰盛宴,示意他走了,“又是国庆又是中秋,我妈从超市带了老板发的月饼,听说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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