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只当盛宴是来说笑的,朝盛宴笑道:“就现在这个朝廷连个像样的继承人都拿不出来,我们以前戍边的日子过得多苦啊,将士们连件好衣裳都没有,这样的朝廷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
“裕太子仁厚,许诺只要拿下朝廷,以后边关的将士,日日能吃饱饭,年年有新衣穿,这样的人才是值得我们真心追随的人。”
盛宴端着酒杯,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陆裕有多好,朝廷有多烂,却完全忘了,陆裕曾经也是朝廷的一员,还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若是真心将这些边关将士的性命放在眼里,不会等到造反的时候,才会来说这些。
他向两人笑道:“这么说两位是不会再归顺朝廷了?”
两人想也不想地说道:“这是自然!”
“那就得罪了。”
刚还笑意盈盈的盛宴面色一变,将手中端着的杯子一扔,快速抽出付明身上的佩剑,一刀将他斩杀於餐桌上,然后再以带血的剑抵在王弃笔脖颈上。
这一变故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连付明的侍卫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付明就被杀了,王县令就被劫持了。
而盛宴带来的那三位手下,也在盛宴摔杯为令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付明的手下,抢夺下他们的佩剑,在他们愣神之间,将他们斩杀与席间。
盛宴劫持着王弃笔踢开包厢的大门,向外面的守卫喊道:“我奉朝廷之命前来剿灭叛军,现魏县守卫付明已被我斩首,尔等缴械不杀!”
被挟持着的王县令这会儿终於回过神来,向盛宴吼道:“盛宴你疯了,就凭你们四个人如何跑得出重兵把守的魏县。”
盛宴朝他昳丽一笑:“谁说我们只有四个人了?”
话毕,盛宴身旁的一个护卫,用手吹了一个长长的调子,不一会儿,天上有只鸟飞过,不消片刻,城外就传来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听那架势,没有五万也有十万兵力。
王弃笔的面色一白,这么多人,他们的主将已死,就算城内戒备森严,但没有主将的指挥,也跟一盘散沙没什么区别了。
再说付明先前派出去的通风报信的人可能也被盛宴埋伏在城外的人给截杀了,就算没有截杀,等袁将军派人前来,他们的屍首也早就凉了。
“投降!投降!都投降!”
王弃笔以前只是一个书吏,身上并没有行伍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在认清到形式后,很快便做出了最有利的决定。
付明一死,王弃笔就是城中的话事人,他一说投降,城里的将士们全都丢械投降了,他们原本就隶属於朝廷,现在再归顺朝廷,没有任何抗拒。
但等盛宴的军队进了城将所有士兵的甲胄和械器收拾起来,彻底控制了整个县城,王弃笔瞧着那空空荡荡的五千人,把盛宴都快要恨毒了,瞪着眼睛一个劲地骂盛宴:“奸诈小人!”
“我可没说自己有多少人,是你自己猜错了,可不能把这罪责往我身上带。”盛宴不认,“况且兵不厌诈,你没有听说过吗?”
说罢也不管他还想说些什么,命人拿抹布将他嘴堵了起来,嘴这么臭,正适合放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