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还没有回味过来:“先生这是做什么?”

“先生?”吴方轻蔑一笑,“谁会是你这个蠢货的先生,我效忠的从来都不是你。”

自此,雍州军和交东彻底落入楚王手中。

一夜之间, 四大反王, 楚王一家独大。

好在, 盛宴和陆明月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了, 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惊诧。

陆明月喝着清淡的白粥, 嘶哑着嗓子跟盛宴说:“幽州我带人去收复。”

不知道楚王下一步的目的会是幽州还是朝廷, 陆明月决定和盛宴兵分两路,盛宴带兵驻扎在舜县,抵抗楚州军,他则去收复幽州。

“你确定你这样还能去得了幽州?”盛宴看了一眼都好几天了,嗓子还有些嘶哑的陆明月。

陆明月瞥了眼他送给盛宴的那盒匣子。

突然有一点后悔了,他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了个这么折磨自己的玩意儿。

“不碍事。”但陆明月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无伤无痛的如何就去不了幽州了?”

虽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晚玉珠在他身体里各种被研磨的感觉,但他觉得是痛快的,是那种痛并快乐的痛快。

他很喜欢,他甚至也希望今后的盛宴每日都能像那晚那般无尽地折磨他。

明明他小时候最恨别人折磨他,所以他只要抓住一丁点机会,他都会狠狠报复回去,旁人说他残暴凶狠也好,惧他没有人性也好,他只要自己痛快了就好。

但盛宴不一样,他喜欢看他折磨他时,发红发狠,仿佛要将自己整个折磨坏,拆吞入腹的眼神,让陆明月仿佛有种自己也被珍视着的感觉。

他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了。

所以即使是用身体遭受折磨换来的片刻感觉,他也甘之如饴。

“只有你留在舜县我才安心。”但欢愉是欢愉,正事是正事,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动荡不安的年月里,陆明月太明白,他若是不坐稳这个翼朝太子之位,他什么都给不了盛宴。

说出口的承诺太轻,只有实力与行动才能证明。

他要去幽州,他的背后只能是盛宴。

除了盛宴换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都不能信任。

“好,我留下帮殿下镇守舜县。”盛宴见陆明月下了决定,也不阻拦,只是喝了口粥道,“殿下将韩城带去吧,是该让他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嗯。”陆明月颔首,他方才就在思量这趟该点谁为去幽州的主将,盛宴就给他推荐了韩城,他也没拒绝。

正抿着粥的薄唇,心情颇好地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