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皱眉:“太子殿下这是准备擒贼先擒王?”
“孤为何要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陆明月眼神冷冽,“达县外有条废弃的铁矿山脉,由於铁矿被开采一空,方圆十里内的百姓没了生计,全都搬离这里的村落,我军驻扎在此地坐等看戏岂不快哉。”
他楚王想当黄雀,他也想当,就看谁能耐得住性子了。
“殿下说的当真?”韩城向陆明月大喜地问道。
“自然当真。”陆明月不屑拿这种话来哄骗人,“孤已经提前派人查勘过了。”
事实上,这个消息也不是他现在派人去查勘就能查勘得到的,而是很多年前,他还在宫学的时候,那时整个宫学没有一人喜欢他这个性情孤僻的皇子。
更有盛宴等人带头孤立他,就连负责授课的太傅也没人喜欢他,在后宫多如牛毛的皇子中,更不会有人为了他一个宫女之子的皇子出头,他时常在课堂上被同窗们恶作剧到被太傅罚去小阁楼看地方志。
他们觉得让他这个人听不了课,学不了为君之道,为官之道,他以后肯定会过得凄惨无比。
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在若干年后,他会利用他看过的地方志,一举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陆明月想起欺负过他的人中,就有幽王,那会儿幽王都已经二十岁了,而他一个才刚满五岁的孩子,被他关在没有水没有吃食的小阁楼里,整整一天一夜,唇角就不由得勾了起来。
我的好哥哥啊,估计你也想不到吧,打败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那我们得快些赶路了。”韩城得知这个消息,心中大喜,“多一日赶到这个山脉,能多隐藏一日行踪。”
他们这么多人行军赶路,就算路上有意做了遮掩,但耽误的时间越多,就越有暴露的可能。
早点隐藏起来,若是运气极好,一场雨下来,他们的踪迹便能全部消失,届时楚州军久久等不到他们与幽州军交战,必然会按捺不住率先动手。
事实也确实这样。
林京墨躲在怀县除了藏匿行踪以外,还有一点就是为了观察朝廷军,毕竟要攻打幽州,从怀县直上茂县是最稳妥的路线,他在这里蹲着,他能守到朝廷军的人。
他哪里能想到陆明月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去了达县。
在怀县左等右等等不到朝廷军前来的楚州军不由得急了,他们是出来打仗的,且打的类似突袭战一类的速战,楚王只给了他们半月粮草,他们已经在此耗了七八日了,再在此地耗下去,他们只能无功而返了。
这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林京墨没有办法,只能派出探子一路顺着舜县的方向而去,想要看看朝廷军究竟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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