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听见陆明月要人伺候的声音,眼睛里的怨毒都快淬出汁来了。
他们在沐浴的时候,他就跪在门外。
这是陆明月特意吩咐的,说他这人长得又丑又哑,看见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张脸也勾引不了人,让他伺候这种事最好了。
他们做了两个时辰,林京墨就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跪着倒没什么,难受的是他还要听里面的靡靡之音。
虽然浴桶与门的距离还有那么远,他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但那时不时高亢地闷哼声和水花溅落在地上发出的水声,他想也能想出那是一幅有多旖旎的场景。
从前他就知道盛宴生得极好,不然也不会一眼相中盛宴成为他的目标。
现在他相中的男人和他最讨厌的人做尽苟且之事。
以前说过要娶他的男人现在在别人身体里做着新郎。
承诺过他身心都是他的男人现在却跟别人一起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刺痛他。
叫他如何不怨,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想将这两人千刀万剐。
他不管盛宴是否是被迫的,他只知道盛宴不干净了,就是对不起他。
林京墨捏着衣角的手青筋暴起,在心里将盛宴和陆明月两人骂了又骂,这才从地上起身,踩着跪得发软的脚推开门去伺候陆明月穿衣。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要留在陆明月身边,只要留在他身边,他才有可能离间这两人,让翼朝彻底土崩瓦解。
林京墨忍着屈辱进门的时候,陆明月已经将里衣穿好了,雪白的里衣一点都遮不住他身上香艳的红痕。
身为一个医者,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另外一个人咬的时候有多用力,低下被刺痛到的眼睛取过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替陆明月穿戴起来。
尽管他藏得很快,但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抹刺痛还是让陆明月给发现了,他越是刺痛,陆明月就越得意,他和盛宴都不喜欢软绵绵的方式,每次相欢都要使出全身力气才会罢休,身上的痕迹时常不计其数。
他伸出双手,将身上的痕迹毫不掩饰地展示给林京墨看,还指责他道:“下次不要进来得太晚,当奴仆就要有个当奴仆的样子。”
林京墨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垂着眸子加快速度为他穿衣,将他身上的痕迹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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