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的运转都得到位,每日走在路上,盛宴和陆明月除了要赶路以外,还要忙着处理其他事务,压根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就要打楚州了,林京墨心里焦急如焚,他私心里当然是希望不要打,拖到楚王将武器建造出来,或者让盛宴带兵弃朝廷而投楚,这样陆明月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因此他很想快些接触到盛宴。
但他跟在陆明月的行车旁一连走了半月都未曾见到人,先前这两人在舜城的时候,恨不得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做。
每每对视,眼神黏腻得都叫他难受。
可现在他却迫切地希望这两人能够快些做,因为只有他们做的时候,他才能够有机会接触到盛宴。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的大军抵达交东,马上就要跟楚王驻扎在交东的兵力开战了,盛宴和陆明月一次也未碰过面。
林京墨心里烦躁得直骂人,该做的时候不做,不该做的时候天天做,这不纯粹折磨人!
盛宴和陆明月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每天依旧我行我素地干着自己的事。
只有在大军开战前,两人碰了碰面。
“楚王在交东拉起了一条三十万兵马的战线。”摸清楚交东的兵力部署后,盛宴来找陆明月说了说情况。
“他这是在模仿你先前在舜城拦截他的打法?”陆明月几乎是没有思索,就道出了楚王的心思。
“是。”盛宴也清楚,“不过,我们可没有像他还要顾及另外一条军线。”
先前楚王兵临舜城,还要时刻担忧幽州那边的情况,打了一次败仗后,攻击并不猛烈。
盛宴现在的情况跟他可不一样,他现在要的是快准狠,每一刻锺都很宝贵。
“盛将军要怎么打?”陆明月看盛宴。
“我需要兵分五路。”盛宴在一条直线上放了五只杯碟,“五个地方一起击破。”
两军对垒,如果只是你来我往的厮杀,拚的就只有各方的兵力士气以及体力。
打仗还需要讲谋略。
三十万人的战线很长,如果盛宴只是挑一两个地方攻击,他们随时都能够支援。
但若是他们战线的每个关口都有人攻击,每个地方都自顾不暇,他们的增援还来得及么?
陆明月看着盛宴摆好的五个杯碟:“可这个想法也很大胆。”
他们是攻方,人家是守方,守方肯定做好了万全之策,五个地方一起击破,若有三个以上的口子被撕开,他们才有能胜机会,反之很有可能被敌军包抄,损失惨重。
“打仗,靠的不就是一个赌字吗?”盛宴瞧着陆明月,眼神清冷而坚定,“我赌这局,我们胜。”
他这自信狂妄的眼神太过於迷人,迷得陆明月的心跳停了好一瞬,才疯狂地跳动。
“好。”几乎是在陆明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就率先替他回答了,“这局我们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