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生,你就能生。”陆明月瞧着身下凤冠西斜,身上喜服堆叠,耳边坠子闪烁的盛宴,指尖碰了一下他那上挑还带着妆的眼尾,完全不在乎伦理纲常了。
“好吧,给你生。”被人强迫着生孩子,盛宴也没有不愿意,只不过在陆明月行动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一抬腿又将陆明月压在身上,“我都给你生了,你也得给我生才是。”
“行啊。”陆明月按了按自己满是轮廓的腹部:“这不就怀上了。”
盛宴被他按得吸气不已,俯身去咬他:“你真是个疯子……”
这种时候都不忘疯一把。
“你不喜欢么?”陆明月瞧着盛宴笑得更大声。
“喜欢,喜欢死了。”瞧着愈发开朗的陆明月,盛宴咬他咬得更重了。
果然,明月高悬,方能光照万物。
这夜,两人翻来覆去了一夜,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只知道未央宫的喜烛燃了一夜。
待到盛宴娶陆明月的时候,陆明月果然也穿上了盛宴说的那身喜服。
不过他不是拜过天地后进到房间里才穿的,而是从上花轿开始就穿上了,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从喜轿上下来,被盛宴牵着拜堂后,送与洞房。
盛宴像寻常男子将妻子送入洞房后,给了陆明月一些他提前包的好的糕点:“你先垫垫肚,我去去就回。”
待送走宾客,盛宴这才脚步不疾不徐地回到洞房,拿着喜秤将陆明月的盖头挑开。
陆明月从容多了,喜帕下的手还拿着糕点,在缓慢地吃,待到盛宴挑开盖头,一双眼睛淡定地瞧着他。
盛宴笑了笑,端了合卺酒与他压喉,轻声问道:“好吃吗?”
“好吃啊。”陆明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夫君给的怎么不好吃。”
听到夫君两个字,盛宴滚了滚喉,取出手帕,替陆明月揩了揩唇上的糕屑,真的犹如一个初次成亲的新郎官一样,无措地瞧着他不说话。
明明两个人神门都做过了,但陆明月还被他揩得心猿意马,望着他看着自己不说话的眼神,主动问道:“夫君不就寝吗?”
“这就寝。”盛宴放开手上沾着口脂的手帕,手搭上陆明月的喜服,正要去解他的丝绦,解着解着,他又倏地把手一松:“还是先洗漱吧。”
想了想又道:“正好有个婚成礼送你。”
陆明月好奇:“什么?”
盛宴从腰间取出一个星月交辉的手链戴於他手腕上。
陆明月抬手看了看这条精致的手链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盛宴瞧着他:“见你的第一面起。”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陆明月碰了碰那好看的手链子,让手链的倒影在自己脸上流转,瞧着盛宴那张微微有些薄红的脸,突然问道:“夫君确定不先就寝吗?”
“先洗漱?”盛宴跟他商议。
“要不妾身伺候夫君就寝?”陆明月调笑着拉住盛宴的衣摆。
“……也行。”盛宴原本都快要走出床榻的脚步被陆明月这么一拉,顿时不动了。
陆明月将盛宴压在榻上,晃着脑袋上的凤冠闭了闭眼,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口是心非又叫他心悸难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