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俯身,一点都不嫌脏地吮吸了一口伤口处。
“你做什么?!”
神子被他的举动惊得又要抽手,被盛宴强行按住了,他快速吮吸了一口吐掉,又吮吸了一口,再吐掉:“帮你清洁伤口。”
盛宴说得淡然:“这墙屹立在这里,风吹日晒的,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细菌,等回去再处理,我怕你又发炎了。”
神子复杂地看着他:“……那你就不怕自己中毒。”
盛宴笑了笑:“口水可以消炎,我嘴里又没有伤口,中不了。”
“走吧。”盛宴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这次我拉着你,就不怕摔了。”
被他牵着不适应想抽回手的神子,听到他这话,便没有动作了。
回了酒店,盛宴马不停蹄地找出医药箱,给他伤口消了消毒,贴上创可贴。
神子蹙眉:“我受伤又不是你受伤,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盛宴低眉认真给他贴创可贴:“我心生愧疚啊,毕竟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神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淡收回了手:“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盛宴利落地将棉签棒扔进垃圾桶,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想我刺你那刀。”
“但你也不能完全怪我。”
盛宴在他蹙眉之前,为自己辩解道:“当时那样的情况,我只有杀掉你才有活路吧。”
神子还是蹙眉了:“在你刺杀我之前,我没想过要你命。”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神爱世人,也愿意给世人回头是岸的宽恕。
盛宴理不直气也壮:“我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已经收敛了对神子大人的悬念,一心一意做神子大人的贴身侍者。”
盛宴回过味来了,神侍说是伺候神的侍者,但神是不存在的,是一尊雕像,说是伺候神的侍者,实际上,就是伺候神子这个“神的化身”
神子纠正:“是神的侍者。”
盛宴不在意道:“都一样。”
神子仰首,仔细端详盛宴,总觉得今天的盛宴处处透着不对劲。
“要我帮你洗澡吗?神子大人?”
盛宴无视他的打量,自顾自地从神子房间,帮他拿了一件睡衣。
神子看了眼手腕处一个创可贴就粘住了的伤口,冷淡又离谱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啊——”盛宴见他误会了,指着他胸前道,“我不是因为你手上的伤才帮你洗澡的,我是想到你身上的伤——”
神子面色稍霁,但还是拒绝了:“不用。”
盛宴失落垂眸:“好吧。”
神子从沙发上站起,接过他手中的睡衣,扫了眼他下垂的眼睫,说了句:“已经都愈合了,不用再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