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很自由的感觉对吧。”盛宴抓住不知道那阵风吹起地上掉落的一片羽毛,向神子大人笑得舒心。

“是。”神子承认,当马跑起来的那一刻,他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信仰,只有眼前即将到达的目的地和身心的感受。

但快乐和自由都是短暂的,过了那一瞬,他又理智地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配合身份做过相对应的神情。

“神子大人!”不待他愉悦的面色冷淡下去,盛宴将手中的羽毛吹飞,又抓住,“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神子错愕:“什么?”

盛宴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自顾自地给他取好了名字:“鸟翅上的羽毛,自由的象征。”

“翎!”

说完,他向神子伸出手,将那片他抓住的羽毛,摊给神子看:“看我抓住了你。”

神子大人的心脏跟着被攥了一下,他垂眸瞧着盛宴手中那根洁白而轻盈的羽毛,喃喃道:“翎。”

“嗯。”

一阵风吹过来,盛宴攥紧了手中的羽毛,将羽毛交到神子手上,问他:“喜欢吗?”

神子接过羽毛,掌心被羽毛的柔软刮得指尖蜷了蜷,束起高墙,无坚不摧的心脏,土崩瓦解了一瞬。

这一瞬,他想过放弃自己神子的身份,只跟着自由,跟着属於自己的名字走,像个平常人一样,在这俗世中沉沉浮浮,度过一生。

但一瞬过后,那颗尘封已久,不见天日,刚得以见天的心脏瞬间又冰封了起来。他是神子,即使拥有了名字,他又能够走到哪儿去呢?

政府认可他,信徒认识他,天涯海角,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无聊。”

神子大人打马从盛宴面前走过的时候,难得丢给盛宴两个不算平静的两个字。

盛宴望着他骑马远去的身影,扬了扬眉,无聊干嘛不将羽毛丢掉,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快乐的骑了一天马的下场就是,回到酒店一通洗漱过后,盛宴提着医药箱进了神子的房间。

“神子大人。”

房间里脱衣服脱了一半正准备睡觉的神子大人,忙将衣服又穿了回去:“做什么?”

盛宴视线落在他那穿好衣服都难言里面紧实而又流畅的线条上,滚了滚喉道:“能麻烦你帮我上个药吗?”

他将医药箱放在神子的床上,当着他的面,撩起宽松的睡裤,将大腿内侧的伤展示给他看。

他的腿型很好看,黑色的睡裤又将他的皮肤衬得很白,晃得人刺眼,当然中间的伤口也很夺目。

盛宴不好意思地向神子大人笑了笑:“骑马一时爽,大腿火葬场,我自己下不去手,只能拜托你了。”

“好,你忍着点疼。”他说得轻松好笑,神子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上前打开医药箱,取出相对应的消毒工具,给他消毒上药。

“我不看,神子大人,我能靠一下你的肩膀吗?”盛宴不敢看伤口地将视线别向一边。

“靠吧。”只是一个肩膀而已,神子还没有那么吝啬。但等他给盛宴上完药,一抬头,盛宴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