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点点头,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拉住了陆明月:“这个月十五,神庙开殿,我在老地方等你,我有东西给你。”
陆明月愣了愣:“什么?”
盛宴没有回答他的进了殿,提起茶壶帮神子砌了一杯茶。他站在门外,视线与殿内神子的视线对上,犹如两道电流在空中交会对抗,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最后在神子感觉出不对劲之前,陆明月率先退开了视线,低头离开了神殿了。
望着陆明月离开的背影,神子蹙了蹙眉,向盛宴提醒道:“你以后还是跟洗衣房的那位保持点距离吧。”
盛宴不明白:“为什么?”
神子想到刚才两人对视的时候,他给自己一种极度危险的不舒服感,直言道:“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盛宴好笑道:“他当然不对劲了,你将他罚去洗衣房日日洗衣,手都洗烂了也不得歇,他没恨死你,都已经算他心地善良了。”
神子疑惑:“你说是我将他罚去洗衣房的?”
盛宴气极反笑:“您这是事情做多了,自己都不记得了,整个神庙除了您,还有谁能明目张胆地将他罚去洗衣房啊。”
神子没管盛宴的阴阳怪气,一种更不对劲的怪异感油然而生。他很确信,他从未罚人去过洗衣房。况且,他都不认识这位侍者,无冤无仇,怎么惩罚?
神子想再找盛宴问清楚一点实情,但盛宴已经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了。
神子心中堵了一口气,方才他与洗衣房神侍聊天的时候,不曾见他对那位置气过,倒是对他冷言冷语。
神子至今不知道自己在盛宴哪儿做错过什么,就算他曾经对他有过一丝非分之想,但他都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难道他这个神子还比不上一位洗衣房的神侍吗?
神子无不悲哀地想,或许这就是他私自动了情的后果,如果他不曾动情,他便不会对盛宴的举动和言语有所触动。
正是因为他动了情,即使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为对方沦陷,可那颗曾经为他而跳动过的心脏,还是会感觉到痛。
白日里他得不到解脱也就罢了,到了夜晚他依旧不得安宁。
那个令他动情的梦,还如影随形噬骨蚀心地伴随着他。
“明月……”
听着梦中那跟盛宴有着一模一样声线的人,又在低低地呼唤着这个并不属於他的名字。
神子感觉到烦躁极了,第一次在梦中做出了反抗的举动,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生气道:“我不是你的明月,别再唤了!”
白天他是神圣没有情感的神子,晚上在梦里他还不能发泄一下他的情绪吗?!
但令神子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梦里被他按住的人,说话了:“你不是明月又是谁?”
神子愣了愣,不知道这是梦的后续,还是自己的幻想,麻木地道:“我生来就是神子,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