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哲嗫嚅着嘴唇,吞吞吐吐说道:“我想,我想见见你妈妈。”
尧时冷笑一声,“我妈可不想见你。”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就别找我了。”尧时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
白英哲急了,踉跄着上前想拉住尧时,被特战队员格挡开来。
他只得站在原地,喊道:“尧时,我就要死了,你,你让我见见她,就见一次。”
尧时转身,讥笑道:“怎么,你觉得我妈心肠软,就又想跟她花言巧语哄骗她,想说服她,让我救你?”
“……不,不是,”白英哲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我就是想见见她,想当面跟她道歉。”
“大可不必!”
尧时冷声道,“一句道歉就想让我妈原谅你?你不会还以为我妈还是当年被你说几句漂亮话就当真了的小姑娘吧。”
“还是你想死了不留遗憾,死前能得到她的原谅?我告诉你,你做梦。”
“她受到的伤害和痛苦,就算你死了,也偿还不了。”
“你就带着你的悔恨和愧疚去死吧,如果你还有那东西的话。”
说完,尧时就走了。
门哐一声,关上了。
白英哲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下午,白英哲和贾如月到时间了,尧时工作完特意过来了一趟。
自从白天睿死了之后,贾如月就像具行屍走肉,几天不吃不喝,开始还能坐着,后面就躺到了地上。
后面还是战士们每天给她灌一支营养液不让她饿死,尽了最后的道义。
两人被带到熔炉旁的小平楼,尧时在门外看着。
白英哲看到他,撑着昏沉的脑子挣扎着说道:“你,你救救我……”
尧时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白英哲见他如此,绝望地看着桌上的安乐药,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流下了浑浊的眼泪。
在他旁边,贾如月却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颤抖着手抓起药剂,打开盖子没有什么犹豫地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贾如月就倒在了地上。
尧时看着地上的贾如月,脸上没什么反应,过了几秒,他又抬头看着白英哲。
白英哲还在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贾如月,一动不动,始终没去拿那支药剂。
尧时淡声道:“他如果不想喝,就关进去吧。”
小平楼的隔壁,有几个带着铁门的小隔间,那里之前是关第七天的被感染者的。如果不想喝药剂的,都到那里,等到最后,人彻底失去理智,再由战士们做最后的了结,送他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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