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勉表情淡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土地表现不错。
三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到较远的地方,心知二人需要不短的时间交流一番。
星月沧澜呵呵一笑,搂住不惊的腰,毫不在意地调笑:「小家伙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不惊又急又气,没有料到男人竟然这般任性,丝毫不把自己安危放在眼里。但他也有三天未见星月沧澜,此时好不容易见着,也说不出狠话。
「为何会如此?」他放开星月沧澜的衣襟,不甚温柔地随手整理一下,粗声粗气道。他料定其中必有隐情,直接排除焦伞的可能性,因为焦伞那般的人物还不足以威胁到父皇。
星月沧澜云淡风轻一笑,将头埋在他颈项间,轻蹭不休:「只是暂时的,再过一百一十一天即可恢复。」
「我问的是原因。」不惊淡淡地道。
星月沧澜坦言道:「之前转移预言之子命格,消耗的力量太大,这段时间便是自动恢复阶段。」
不惊暗暗松了一口气,索性不会伤害到身体,熬过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即可。
他甩开星月沧澜的手,走向辛烈和牧勉。
星月沧澜笑叹一声,几步跟上。
「不惊见过三师父、六师父,两位师父是为不惊而来吗?」
辛烈口直心快,笑道:「我和你六师父是奉令暗中保护你,今日才有机会现身。」
不惊点了点头,心知他们「奉」的定然是星月沧澜的「令」。
「两位师父,我们想回城吧。」
辛烈和牧勉没有动,而是看向星月沧澜。陛下走来,他们岂能行於陛下之前?
「小家伙好冷淡,亏得爹爹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这就一点儿也不想爹爹?」星月沧澜追上去,一把将不惊按到怀里,虽然法力全失,力气却是不小。
不惊心里还窝着火,理他的话觉得不解气,不理他的话,见他的撒赖的模样又不忍心,只能哼一声算是回应。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到了?快些回城里,爹爹为你按摩如何?」星月沧澜摸摸他的脸,贪恋不舍。好几天没有摸到,今天一定要全部补回来。
不惊拨了几次都没有拨开,只得瞪他一眼。
星月沧澜回以迷人一笑,暗叹小家伙果然还是心软。如今他只想快些回魔宫,然后抱着小家伙好好亲热一番。只是小家伙还在气头上,定是不愿用飞行术带他,若是骑马的话,又太丢人。一行人只好步行回城。
星月沧澜的两只手在不惊身上就没停过,虽是隔着衣服,也把不惊撩拔得着火,飞身而去。
星月沧澜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贼笑一声:「怎能丢下爹爹?」
不惊哭笑不得,却也无奈,只得带他一起御风飞行。
枫林、辛烈和牧勉三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终於不用走路了。
一行人很快就飞回魔都,奇怪的事,不惊却没有停顿,而是直接向魔界大门飞去。
星月沧澜不解道:「小家伙,是不是飞过头了?」
不惊淡淡地道:「回神界。」
星月沧澜搂着他腰身的手臂紧了紧,一脸失望:「你不想陪爹爹一起玩吗?」
不惊忍,咬牙切齿道:「你法力都没了,还玩个头啊玩?」若是被有心人发现这个法力全无的男人是尊帝,谁知道还有掀起多大的波澜?那是这家伙岂非成了狼群中的小白兔?
星月沧澜的表情更加失望:「原来小家伙不愿保护爹爹。唉,爹爹真伤心。」
「你……」不惊真想把这男人从空中扔下去。……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不得承认,虽然明知这家无赖的男人可怜兮兮地表情是装的,自己还真忍不住心疼。真是自己的克星。
不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口中嘟嘟嚷嚷,调转方向,在魔宫门口停下。
他们毕竟是外人,若是随意进出魔宫,未免显得魔宫的人太无能,所以仍然经由正常通报进宫。
星月沧澜见不惊气得红彤彤的脸蛋,用折扇挡住自己得意的笑。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赶巧宫门口有一位侍卫正是月宫的侍卫。原来是魔王得知不惊不留只言片语消失,非常担心,便派他守在这里。
那侍卫一见到不惊,立即上前行礼,将众人带进去。
星月沧澜再一次感叹没有法力在身太不方便,对白马儿使了一个眼色。白马儿喷了一口气,一阵风立即卷起。
不惊感觉到星月沧澜突然腾空,下意思一把拽住他,因此中招,被星月沧澜抱了个满怀,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也飞到空中。
「飞梭,还不带路?」
飞梭屁颠屁颠地在前面飞,白马儿用神气带着星月沧澜和不惊立即跟上。
片刻之后,便到了月宫,星月沧澜猴急地拖着不惊进了主房间,其余人等自便。
不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星月沧澜强硬地吻住,急切却不乏温柔。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更加清晰,心跳也随之加速,伴随着身高的体温,空气也有些灼热起来。
「唔……」
「小家伙,爹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碰到你的一根头发了。」
不惊的舌头还被他纠缠着,只能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若非剪发是不好的兆头,他真想剪下几根头发让他随便「碰」。
星月沧澜终於放过他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星月沧澜压在床上。
星月沧澜拨开他额前的头发,轻笑着看他喘气,像脱水的鱼儿似的微张着小嘴,煞是可爱,手指抚摸酡红的脸蛋,眼中溢满温柔和宠爱。
不惊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突然支起上半身,在枕头上仔细地找啊找。
「在找什么?」星月沧澜见他越怕越远,不满他离得太远,一把将他捞回来。
不惊瞅了半天,总算找到一根头发,大大方方地递向他:「给,你不是想要我的头发吗?随便砰。」
星月沧澜无奈第一叹,将他扑倒在床上,四肢分别压着不惊的四肢,双眸含着笑意。
「小东西,这般打趣爹爹。生气?」
「岂敢。」不惊偏过头不看他。
星月沧澜轻笑,低头在他侧劲重重地亲了一口,感觉到小家伙的身躯敏感地一颤,满意滴挑起嘴角,有凑得近些,咳出一口气。
「还说不生气,嘴巴撅这么高。」
不惊不理,伸手想将他推开。
星月沧澜却把全身的重量度放在他身上,故意问道:「怪爹爹没有立即追来?」
不惊翻轻哼。他有这么不通情理吗?星月沧澜没有立即追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其中原因,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不惊立即猜出这男人是故意这么问。
星月沧澜面对他时,耐性好得很,又问:「怪爹爹来得太晚?」
不惊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这家伙是诚心惹自己生气吗?明知他为何生气,偏要逗他。
「明天就回神界。」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星月沧澜趴在他肩上,幽幽一叹:「果然不愿意保护爹爹吗?」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一声气极的怒吼:「你混蛋!」
身下的胸膛起伏不停,显然气得不轻。
星月沧澜心中一慌,连忙起身将他搂进怀里请哄:「好,好,好,爹爹不逗你了,爹爹错了。」
不惊张口还要骂,嘴巴又被两片薄唇封住,这一次轻轻柔柔,寂静缠绵。不停挣扎一会儿就无力反抗,竟不自觉沉迷期间,不愿意中断。
许久之后,星月沧澜才松开他,轻浮他的后背:「爹爹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不着急回神界。小家伙会保护爹爹的,不是吗?」
不惊没有吭声,靠在他胸口,贪恋地嗅着男人熟悉而清冽的气息。
星月沧澜又笑道:「以前小家伙不是常抱怨没有机会保护爹爹,如今可是大好的机会。」
「你还说?」
不惊伸出一根食指使劲在他心口一戳。
「痛,谋杀亲夫啊,」星月沧澜连忙抓住他的手指,「好了,爹爹和你说正经的,有枫林、辛烈和牧勉三人在,且还有风雨雷电四人在暗中,小家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惊在他胸前咬牙切齿。好啊,好你个星月沧澜,这次说还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
他霍地抬起头,脸上浮起一个看似无邪的假笑,伸脚一踹:「下去吧,本公子还没有原谅你呢。」
「小家伙……」星月沧澜微惊,反应敏捷地侧身,右手灵活地抓住床板,双脚叉开落地,稳稳地撑住身体,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差点又被小东西踹下床了。
小东西用的力气不大,巧劲却足,若非他反应够快,真的落地了。
不惊昂起下巴,嚣张地一笑,翻身从另一侧下床。
却不知自己这动作充满了挑衅,星月沧澜邪笑一声,再次扑过去,从背后将他牢牢搂住:「小东西,太小看看爹爹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嘿嘿。」
不惊低呼一声,想要逃走,「撕拉」一声,身上的衣服被扯开。
「来,小家伙,别害羞,让爹爹告诉你,爹爹有多想你。」
第412章 牵连命案
激情过后,不惊和星月沧澜两人都没有睡着。星月沧澜用依然火热的目光凝视着不惊;不惊则气呼呼地瞪视屋顶,看着星月沧澜眼里只余「可爱」二字而已。
「小家伙,可曾想我?」
星月沧澜问得认真,不惊惊讶地抬眼看他,果然见他一脸正色,丝毫不见平时挂在脸上的戏谑。
不惊轻哼一声,偏过头:「本公子只想同样会想本公子的人。」
星月沧澜一声轻笑。还真是别扭的小东西。
他将不惊的头抬起,自己的手臂向上移了移,让他枕地更加舒服,然后将领一条手臂横在他腰上。
那时小家伙突然离开,他心中确实产生了一丝的惊慌。虽然只有一瞬,他却想了许多,想小家伙是否真的听信了焦伞的话,想小家伙是否会因此而躲得远远的让他找不到,想小家伙是否后悔爱上他…… 这并非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人之常情——患得患失。因为拥有的实在太美好,所以害怕失去。
其后,他的理智才掌握他的情绪,相信自己,也相信小家伙。而事实上,小家伙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虽然倔强得不愿承认,他却知道小家伙也是想他的。他并未错过在树林中小家伙感应到他的气息时的惊喜和急迫。
果然是自己的宝贝,无论何时,他都相信着自己。
不惊半响没有听到星月沧澜开口,奇怪地抬起头来,正好瞧见他眼中的温柔,那般深沉,彷佛能吞噬他的灵魂一般。
他嘀咕了一句,用手盖住他的眼,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嘟嚷道:「睡觉。」
星月沧澜勾唇,心情变得非常愉悦:「嗯,睡觉。小家伙可不许趁我睡着是偷跑,别忘了,你要保护我。」
「喂,我还没有原谅你。」不惊在他胸前蹭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去。
星月沧澜无语。都这样了竟然还不原谅他?
他无奈地一叹,轻轻地捏捏他的鼻子,也闭眼睡去。
睡了两个多时辰,两人才相续醒来。星月沧澜拿出神御令还给不惊让他收好,用了晚膳之后,让人去请星月琼若。
原来星月琼若听闻侍卫禀告不惊已经回宫时来过一次,被枫林拦下,得知二人正在休息又离开了。
「小王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微服私访,无需多礼。」
星月琼若笑道:「是。皇兄,难得大驾光临,臣弟打算明日为皇兄和皇侄设下洗尘宴,不知皇兄和皇侄意下如何?」
「小家伙觉得呢?」星月沧澜无所谓地道。
不惊道:「皇叔,不必麻烦了,我明日就搬到宫外去。」
「是『我们』。」星月沧澜不满地在不惊脸上掐了一把。
不惊瞪他。我才不管你。
「这是为何?」星月琼若一愣,见星月沧澜没有解释的打算,只得转向不惊,「皇侄,莫非是皇叔招待不周?」
「行了,」不惊受不了这种虚伪客套的官方语言,大大咧咧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爱玩…… 』」
星月沧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到底是谁爱玩?
星月琼若无语。你们父子二人半斤八两!
不惊权当不知星月沧澜的无辜表情:「外面比宫内有趣多了,皇叔,扰了父皇的兴致,可是大罪。」
星月沧澜但笑不语。
星月琼若见不惊态度坚决,只得不再坚持:「那好吧。不过,不惊,若是有空,一定要再进宫。不管怎样,宫内的御厨比外面的总要强上几分。」
「一定,一定。」不惊敷衍地点头。
翌日用过早膳,不惊几人便悄然离宫。枫林提前在最有名的客栈定了三间上房,作为临时落脚点。
一行人稍作收拾之后,便出门闲逛。
星月沧澜自然地搂住不惊的腰,不惊毫不客气地在他手上啪了一巴掌。
星月沧澜笑眯眯地看着他,手放在腰间未动,不惊无奈,只得由着他。
「厚脸皮。」
星月沧澜有佳人在侧,心中满足,笑吟吟的:「小家伙过奖。」
他只希望莫要再碰见那「都主」的儿子,不然的话,那日的事定然瞒不过小家伙。
枫林心中是同样的担忧,当然,并未为陛下担心,而是十二殿下气坏了身子。
辛烈和牧勉走在最后。难道有机会出门游历,而且还是和爱徒一起,他们的心情也不错。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正在此时,对面匆匆走来几人。为首那人正是那公子哥。
星月沧澜皱了皱眉。暗骂一句不知死活。
不惊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狐疑地瞄了他一眼。
「你们几个站住!」公子哥大喝一声,傲慢地叉着腰,拦住他们的去路。
「有何指教?」不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公子哥见到星月沧澜放在不惊腰上的手,颐指气使地道:「把你身边的那个美人交给我们,就饶你们不死。」
「我身边的美人?」不惊的脸一黑,瞪了星月沧澜一眼。
星月沧澜无辜地回视他。真的不干爹爹的事。
不惊轻哼一声,把站在自己另一边的枫林推过去,大方一笑道:「给。」
枫林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顺从地上前几步。十二殿下,小人该多谢您的赞美么?
星月沧澜一声闷笑。
「少装糊涂!本少爷说的是你左边的男人!」公子哥见不惊这么听话,心中暗喜,不耐烦地解释一句。
「是吗?」不惊冷笑一声。看来这无耻之徒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正要让枫林动手,突听一声破空之声临近,公子哥惊愕地瞪大眼,缓缓第倒在地上。
远处一黑影一闪而过。
牧勉形如疾风,几乎是在公子哥到底的同时追了出去。
枫林后退几步,与辛烈极有默契地一左一右,站在星月沧澜和不惊身侧。
「啊——」公子哥的护卫大惊,叫道:「你们,你们竟然杀了都主的公子!」喊完之后,他们飞快地跑远,报信去了。
很快周围就围满了人,窃窃私语。
不惊皱了皱眉头,走进公子哥,伸手探他的鼻息,已经断气。他将视线往下移,看见一枚银针从侧面射入公子哥的颈项,一插到底,只留下一个黑点。
银针有毒。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快速靠近,围观的人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步履不稳地冲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公子哥,脸色一白,扑了过去,眼眶通红。
「连儿,连儿…… 」
「老爷,就是他们!」
不惊站着未动,星月沧澜的手不知何时又搭回不惊腰间,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手中的折扇悠闲第摇晃,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
中年男子大怒:「是你们杀了我儿?来人,给本官来下他们!」
「且慢,」不惊轻摇折扇,扇出神气挡住想要上前的护卫们,「这位想必就是都主。」
「正是本官!」中年男人盯着不惊的目光充满恨意和杀意。
不惊并不动怒,淡笑道:「既然你们认为是我们杀了令公子,不知是否有目击者?」
「我们就是!」几个护卫勇敢上前。
不惊轻笑:「你们刚才可曾看到我们动手了?」如此一问,是为了试探公子哥在他们面前被杀是有预谋又或者只是巧合。
「这…… 」几个护卫面面相视,底气不足,「但是公子确实是死在你们面前的。」
中年男子一惊,心下已有怀疑。
不惊看了看围观的人,手心探出一颗石子,不远处的一个小伙子双腿一软就倒在地上。
不惊笑道:「这位小哥怎么跪下了?」
「啊?」小伙子迅速爬起来,怒视身后的人,「不知道…… 大概是有人推我。」
身后的人立即退避三舍,纷纷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
不惊指着他前方的第上:「是在下用那枚银币开了一个玩笑。那银币权当赔罪。」
「多谢,多谢。」
众人诧异,隐约明白了什么。
不惊又道:「都主大人请看令公子颈侧。我等是站在令公子对面,敢问为何那碎了毒的银针会多此一举从侧面而来?」
星月沧澜微微一笑,捏了捏不惊腰际的肉,引得不惊一缩,瞪了他一眼——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其中一位护卫也疑惑道:「是啊,老爷。少爷的位置和那几位公子的位置都没有变,那几位公子是站在少爷的对面的,不可能从侧面下手啊。」
中年男子脸红脖子粗,叫道:「你闭嘴!」
随后,他怒视着不惊:「若非你们所为,为何我儿是在你们面前被杀,而不是在别人面前被杀?」
不惊轻笑一声,要出疑惑的表情:「是啊,本公子也很好奇。」这公子哥之前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有许多下手的机会,暗杀之人为何偏等他走到他们面前时才动手?这一点着实可疑。
「若是都主信得过本公子,本公子原以为令公子套一个公道。」不惊大方表态道。
都主冷哼一声:「你们几人来历不明,本官凭什么相信你?」
不惊嘲讽一笑,正待开口,那都主又道:「不过,这事和你们脱不了关系,小公子要是想查也可以,把你身边的那位公子柳下作人质。」
不惊脸色一沉,笑容越发冷艳。这父子二人还真会挑本公子的逆鳞。
冷风和辛烈同时起了杀心。
都主阴沉地补充一句:「那位公子没有任何法力,若是能够随本官走一趟便是小公子最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