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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的是什么?”胡旭杰神色紧张,唯恐水里跳出来个庞然大物,一边把岸上的人都弄死一边承认自己是让仙门损失数人的罪魁祸首。

严律吐出几个字:“不确定,应该他的残魂儿。”

原本瘫坐在地的隋辨立刻一骨碌爬了起来,抹掉眼泪:“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下水去捞!”

“等等。”董鹿喊住他,从怀里拿出张黄纸,两三下叠成个小船,又对着船底吹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将纸船放在江水上。

胡旭杰张嘴想问,佘龙小声解释:“这叫‘借仙气儿’,叠的东西不一样作用也不一样,借着仙门弟子的一口灵力运作。”

小船颤巍巍地在和上飘出去两三米远,抖得严律都没眼看,狗崽子走路都比它稳当。

其余仙门弟子按亮手电筒照着黄纸船,见它走着走着颜色由黄转紫又转黑,最后像是被什么拽了底,猛地沉了。

胡旭杰:“这仙气儿也不怎好使啊,吃蒜了吗弄得气味不纯?”

“是水里不干净!”绿毛恼怒,“也不知道底下埋了多少怨鬼,听说年年都要死人。”

“还用你们说?水溺子都爬上岸了,工作岗位都饱和了啊这是。”胡旭杰说,“哥,要不我下水捞?我壮实,扛得住!”

严律眼都不抬道:“你是壮实,整个儿一肉墩子,让水溺子给弄沉底儿了拉都拉不上来。”

“那我去,”隋辨说,“我水性好,小学我就是区里游泳比赛少儿组冠军!”

“光会游可不够,”董鹿打断他,“水里的水溺子,别说你擅长的是布阵,就是门里肉搏出彩的人下去也未必能全须全尾回来。”

水溺子自溺死者的怨煞之气凝成,本就是水里的东西,下江捞魂儿无异於找死。

“避水术倒是能用,只是水流得急,江又深,我怕撑不了多久,万一术在江中失灵,后果也够喝一壶的了。”董鹿又说,仙门其余人听得愈发萎靡,索性问严律,“祖宗,你说怎么办?”

严律挠了挠依旧刺痛发痒的手臂,对佘龙抬抬下巴:“你来,还行吗?”

“试试。”佘龙笑着走到江边,目测了一下距离才点头,“从这里到江中心,努努力应该可以把水面劈开,但江水流动不停,水分开最多几秒肯定就塌了。”

董鹿思索道:“我们用辟水术做出个‘盘子’,托住两侧水墙,应该可以稳定一段时间。”

严律脑中模拟了一下大致发展,点头同意。董鹿将人手分成两拨分别“拖住”一侧水墙。

因起阵而有些耗损的隋辨没被安排进来,除了他之外,刚才那个绿毛不知为何也没参与,只两手插兜和隋辨站一起,紧张地盯着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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