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点名的“倒霉玩意儿”薛清极礼貌地笑了笑:“妖皇不必处处挤兑。”
他俩个头都不小,挤着站早已出了一身汗,嘴里却还明里暗里地互相添堵。
已死的魂儿对周遭气息十分敏感,敏锐地感觉到严律和薛清极不是常人,更加瑟缩,点头的幅度更小了。
“你那时还能出声啊,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肖点星也想起来了。
徐盼娣沉默良久,忽然张开嘴吐出舌头,只见上头不知为何被划出了复杂的口子,看着竟像是什么符。
已死的魂儿早已不会流血,这口子也格外奇怪,似乎并非生前留下,而是死后硬刻在舌头上的。
小孩子的舌头就那么大点儿地方,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心中怜悯。
“谁干的?!”隋辨大惊后大怒,“她都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徐盼娣被他吓得整个身体贴在墙上,死气弥漫的脸上不过几秒又显出涣散的模样,直到薛清极“啪”地拍了一下手,她才猛地回过神儿,指着自己的舌头,表情茫然地摇头。
她不知道是谁要对她做这些事,就像她也不理解生前为什么要经历那样的人生一样。
“好吧,我换一个你能想起来的,”薛清极道,“周家那个孩子是否害死了你?”
这问题十分关键,几人都看向徐盼娣。
徐盼娣想了想,缓慢地摇了摇头。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们脑中最坏的猜测至少不是真的——至少不是周栓把这小姑娘推进水里淹死的。
还未再问,却见徐盼娣虚弱地举起手臂,比划了水波的样子。
“水?”严律眯起眼,“求鲤江?”
徐盼娣点头,左手晃动着模拟水波,右手却从“水波”下猛地伸出来,最后又捞起裤子,指着自己的脚腕——那上边儿竟然还残留着不似人类留下的手印。她神色惊恐,提起自己的死因毕竟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有些脆弱的人甚至不愿意回想。
“江中有东西把她拉下去溺死了!”肖点星恍然大悟。
确实是溺死的,落水或许是意外,但水中的东西却拽着她没有让她上岸。
严律看着这小孩儿的表情,见她虽已因过度虚弱而无法挪动,但却始终保持着魂体的洁净,没有显出任何被寄生的趋势,心中不由暗叹,开口:“那些发烧的小孩儿——周栓和你的同学们——当时在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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