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让她显摆了一圈儿,唯独落下了薛清极。
严律觉得哪儿不大对劲儿,奇怪地看了看赵红玫,又看看薛清极:“你干嘛她了?”
“妖皇问的好奇怪,”薛清极无辜道,“我是个废人,她是个疯子,我能怎么样她?”
严律皱皱眉,将薛清极打量一番,见他还是老样子,站得笔挺从容,只右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多了些轻松自在:“你俩像是一个病院跑出来的,她对你那些疯话还挺爱听,怎么这会儿好像觉得你才是病得厉害的那个所以不爱搭理你了似得?”
“……”薛清极似笑非笑道,“妖皇难道是病友,说得好像十分了解一样。”
正常妖严律颇觉晦气地连连摆手,见赵红玫把连同黄德柱在内的人都给显摆完了,这才催促她出门。
赵红玫抱着罐子揣着零钱,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昂首阔步地走出去。
走出徐家时天已经大亮,整个小堃村苏醒过来,鸡鸣狗叫重新回到这个村子,仿佛昨夜一切犹如无人知晓的大梦。
王姨留在村中和徐家人联系,严律想了想,将黄德柱给撇了下来,让他再在小堃村蹲一天看看情况。
赵红玫被安排在老孙开来的车里,车上有简单的医修用的符和针以及一些器械,其余人则各自分配做上严律开来的车和孙化玉的车,一行人终於驶离小堃村。
小村灰黄色的轮廓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将那个已经无人的徐家抛在身后。
三辆车开出小堃村村口没多远又停了下来,一辆面包车停在村口等到了他们,从车上下来个老头儿。
老头长了个标志性的马脸儿,神色严肃,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仙门那个老年俱乐部四楼的老孟。
董鹿见到他也有些惊奇,率先下车:“孟叔?您怎么来了?”
“我带家里小辈儿在附近县里出活儿,凌晨的时候才知道你们在小堃村出事儿了,赶紧过来看看。”老孟不苟言笑,嘴角永远都是向下垂着的,目光将三辆车上下来的人都挨个儿打量一遍,见隋辨肖点星等人也是全胳膊全腿儿的,这才点点头,“还好没事。我早就跟你姥姥说了,还是得跟门里一起行动才有保障!这回回去我就——”
“孟叔!”董鹿皱眉,“您别说这些话了。”
胡旭杰刚从驾驶座上下来就听到老孟这念叨,本来都撸起袖子准备给这老东西两拳,见董鹿这么说,这才又忍住了。
严律倒是并不在意,他老感觉自己还没睡够,勉强从车上摸下来抽烟,连个余光都没给老孟留。薛清极更是直接没下车,躺在座椅上只从车窗看着车外的几人。
“行吧行吧,就你脾气大,跟你姥姥一德行。”老孟无奈,“听说是带了个被寄生了的人回来?在哪儿呢,我看看情况啥样,孟家能不能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