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揽阳的表情柔和下来,他搂了把自个儿弟弟的肩膀,温声道:“都过去了,老爸这不是又好起来了么。”顿了顿,他又道,“你回去把这两天的事儿都跟爸讲讲,仔仔细细的,听到没?别整天让我俩担心。”
“知道了。”肖点星这会儿乖了许多。
“对了,”肖揽阳转过头来盯着弟弟,“你们都没喝山神水是么?严律和薛小年都没喝?”
肖点星点头:“那肯定啊,不过有段时间我被挡在了庙外,不知道庙里什么样,但严哥说了没喝肯定就没。你问这个干什么?”
肖揽阳没有回答,只“嗯”了声敷衍过去,推着弟弟走回旅馆。
车开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严律开车的时候不怎么抽烟,只是嘴里依旧咬着。
他不说话,副驾上的薛清极也没吭声,董鹿心事重重地靠在后座儿的车窗上想事儿,整辆车只有隋辨这老实孩子融不进气氛里,又多少感觉到气氛古怪,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刚想张嘴说话,就感觉车颠了一下,好悬没咬着舌头。
这一颠也不知道是颠着了驾驶座和副驾两位的什么开关,竟然同时开了口。
“腰受得了吗?”
“行。”
说完又都愣了愣。
严律本来是怕薛清极的腰伤再加重才开的口,却没想到薛清极竟然蹦出来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字儿。
他有些怔忪地看向薛清极,后者显然也愣了一瞬,但回过神儿来,竟然又看着严律重复了一遍:“行。”
严律这才后知后觉,这个“行”是在回答什么。
他之前让这疯子再钻牛角尖儿的时候想想他,这会儿疯子回答了他。
严律起先是想笑,但这笑还没出口,便好似闷在了口中,变成灼热的气流钻进体内。他终於呼出一口气儿,低声道:“答应了就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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