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极腰上伤口还没愈合,不适合直接洗澡,他却很讲究个干净整洁,哪怕是现在周遭灵气已十分稀薄,他还是强用了个半半拉拉的清洁的小术法,
即使这样尤嫌不够,又在洗手间洗脸刷牙,打湿毛巾抆了抆身体。
严律眼瞅着这人一套套的讲究起来,嘴撇的像是被抽了大耳巴子,胡旭杰不在,妖皇收拾东西就显得十分糊弄,胡乱地塞进冰箱里,耳朵里听着洗手间哗哗水声,忽然觉得耳朵热得很,嘴唇也跟着烫起来。
妖皇大人仿佛是个连环炮仗,开了第一个窍,接下来的就劈里啪啦的全开了。
哪怕是他以前没谈过恋爱,爱人之间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
他脑内悄默声地爆炸了,等薛清极洗漱好走出来,就见严律正儿八经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说了句“我也困了”就回了屋。
薛清极站在客厅,半眯着眼,怎么想都觉得严律这背影颇有些狼狈逃窜的意味。
他没穷追猛打,妖皇早已落进了他的怀里,底线也在今天被猛踹一脚地拓宽,小仙童最近十分精通以退为进的钓鱼方法,摸摸嘴唇,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的床上床单还残留着两人之前躺过的痕迹,他的手在上方按了一会儿,仿佛还能感到严律的体温。
薛清极顺势在这一侧躺下闭上了眼。
他难得有在夜晚不怎么头疼的时候,虽然仍旧无法入睡,却也能安静地躺一会儿,再继续今夜的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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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大人没吃过猪肉,说实话也没怎么见过猪跑。
他活到现在压根没想到自己还有谈恋爱的一天,接吻的感觉已经超过了他这老古董的想象,差点儿就忘了这只是人家别的赛道选手的起跑线。
这会儿已经是大晚上,老小区里早就悄无声息,严律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隔壁的薛清极不知道在做什么,严律一边儿忍不住想,一边儿又没好意思再出门瞧瞧。
光是接吻就已经让他沉迷的够呛,严律突然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其实低得可怜,实在不敢想象再多亲一会儿会出什么事儿。
他潜意识里仍觉得自己是年长的那个,多少带点儿要能引导薛清极的想法在,只是这想法让严律更加尴尬,浑身刺挠得难受。
在阳台抽完了一根烟,严律才轻手轻脚地挪回屋里,躺在床上跟做贼似的拿起手机,点开网页。
当代社会有一点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你想学想了解,新世界的大门就永远会为你敞开——哪怕这个门多少有点儿那个。
严律头回知道那档子事儿要真从理论角度出发还能讲究流程,他一开始搜索出来的还是异性之间的,再多看了看,才知道俩大老爷们儿之间要注意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