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翅膀上已遍布秽肢,原本的羽毛早就脱落,全都成了秽肢凝出的东西。
“二哥他……”一个翅族喉中滚出几个字儿,却不敢问下去了。
严律捞过凳子,慢条斯理地坐下,并不回答,只将烟头从唇间拿下,按在了那还在抽动的翅膀上。
烟头烫进皮肉中,灵火触及这种被寄生出的东西就像找到了最好的燃料,转瞬便腾起幽蓝大火,将那断翅烧得不断抽搐,逐渐蜷缩,最后化成一片灰烬。
严律的眉眼在这幽冷火光的映照下深邃冷厉,眼底仿佛凝了一层薄冰。
屋内纸钱燃烧的气味儿钻入鼻腔,倒好像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不多久就治好了两个翅族嘴硬的毛病。
“别找他了,”严律说,“他已经算不上是妖了,非要论起来,大概算是个二手孽灵吧。”
两个翅族登时瘫软在地,满头虚汗。
当你跟人说“这玩意儿碰不得”的时候,别人常常想不出为什么碰不得,甚至还觉得你在危言耸听,但当你把“碰不得”造成的结果端到了他们面前时,不用说,他们就自己想明白了许多事儿。
一个翅族惨声道:“他、他是吃药吃的?”
佘龙道:“多新鲜呐,不然还是爹妈生的吗?”
两个翅族面如死灰:“难道我们也会……”
“吃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一天吗?”老佘叹了口气儿,“真是一群傻小子。”
他是老堂街的长辈了,这一声仿佛是叹到了两个翅族的神经上。
之前嚣张的模样彻底消失,这俩本也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妖,看到亲哥的“残骸”便吓得六神无主,此刻得知自己也会走到这一步,不由瑟瑟发抖。
一个翅族哆哆嗦嗦:“老堂街不是说会管我们吗?不是说妖族都能得到街上庇护吗?你们难道不该救我们?”
“对!”另一个翅族尖声叫道,“都是妖,救我们也是应该的!”
黄德柱恨不得上前宰了他俩,怒道:“你们放屁!要不是你们,药又怎么会在街上传开!只看到钱没有心肝的东西,你们知道多少没长成的妖吃了这个当场就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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