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辨猛地想起当时在仙圣山的山神庙里,山怪借着守庙老人的口说的那些话来。
——“躯壳承载这样的魂儿,是注定早亡的命。”
*
严律是被热醒的。
他这一觉睡得十分迷糊,好像也是做梦了,但具体记不清是什么,只觉得浑身好像被一团火缠着,睁眼时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掰过他的脸,嘴唇便被吻住了。
严律已十分熟悉这唇,反手扣住对方的后脑杓,反压过身,压在先动嘴的人身上咬了咬对方的舌尖。
耳边传来对方低低的笑声,一只手在严律的小腹搓了搓,差点儿没把严律昨天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给搓出来。
妖皇大人深知自己经不起撩拨,赶紧及时收口,看着身下人俊朗的脸:“亲就亲,又伸舌头又伸手的,有点儿过分了啊小仙童。”
薛清极并不介意被他这么强势地压着,只忍不住笑道:“是你在梦里喊我名字,我不是神仙,经不起妖皇这样蛊惑。”
“我喊了?我不记得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严律狐疑,“你小子是不是又坑我?”
薛清极一手抚摸严律右胸口的云纹:“我也不记得你以前会说梦话,再说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严律差点儿没按着他打一顿:“难道昨天晚上边啪嗒啪嗒掉眼泪边把我往床上按的是别人?”
“你这话好奇怪,是你把我惹哭的,”薛清极无辜道,“也是你自己说喜欢看我哭的,退一万步来说,难道妖皇就没有占到便宜?”
严律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说法惊呆了,愣了几秒后咬牙切齿:“你以后少刷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梗!这都什么跟什么?”
薛清极叹了口气儿:“难道妖皇说喜欢我哭是骗我?”顿了顿,又好像引诱似地说道,“不如妖皇也落些泪出来,或许我也会心软,然后顺你所有的意。”
严律掰着他的脸,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不等薛清极反应,俯身在他耳边用古语说了句十分轻的话。
严律道:“我已经见过了你上我时候的表情,满意的要命,难道你不想看我上你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吗?”
薛清极先是一愣,继而好似被捏住了命门,眼里装出的单纯顷刻间烟消云散,露出其下隐藏的灼热。
严律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薛清极的脸上,脖颈,胸口,向下,再向下,好像拖着长长的火苗,每向下便将薛清极的理智燃烧一寸。
就和他的示弱只用在刀尖儿不同,严律这种妖特有的狂放坦诚简直如同攻城炮,将薛清极并不坚固的城门轻易轰开。
气氛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敲门声就闯进这场战争。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烧到一半儿就被掐灭的尴尬无奈。
薛清极真诚建议:“你要不然换一个坚固一些的门板?我真怕有一天咱们刚躺下,会有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