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心中酸痛,闭上了眼。
“严哥,”老棉低声道,“如果真的是为了雪花,那老邹做出这些就不是不可能的了,大胡……到底知不知道消息是从他那里走漏的,一切都不好说,至少翅族和快活丸有关是板上钉钉的,你觉得老邹和封天纵会不会也有联系?”
无论胡旭杰是否知道,现在的局面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
邹兴发有问题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否则他没必要在当时跟严律扯谎,而且是一个只要严律愿意追查,就可以轻易戳破的谎言。
这意味着邹兴发面临的问题十分紧迫,他管不了这些了。
严律呼出一口浊气:“那天邹兴发似乎很着急,就怕封天纵的脑袋装不住他扣的屎盆子似的,封天纵说的话也有点儿意思,但他来不及多说别的就被邹兴发击中,不知道是让刺激到了还是什么,当场孽化。”
老棉:“这个我也知道,后边儿来了人接应,封天纵跳窗逃跑,现在仔细想想,难道是赤尾里应外合?”
“不一定,”严律皱起眉,“我看邹兴发是真的想让封天纵死,要不是孽化后的封天纵他暂时动不了,那会儿他大概会赶在我之前就要了封天纵的命。”
“或许是事情败露,邹兴发只能杀了封天纵灭口,以免我们顺着查到他的身上。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确将我们的注意力短暂转移走了,现在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儿。”老棉思索,“对老邹来说,封天纵已经没有用了,死了总比活着更可靠,那接走封天纵的人又会是谁呢?”
严律咬着烟道:“当然是封天纵活着才对他最有利的人。”
“为了翅族的能力?”
严律:“翅族也不是就剩下封天纵一个了,况且当年淬魂爆发的时候,也不是都需要翅族的能力,多了个封天纵无非是让制药的速度更快一些。”
他的思路逐渐畅通起来:“这人需要封天纵,或许不只是为了他的能力,而是为了他本身!”
害死老孙的那个孽化的散修,因为各方面因素过硬,孽化后也和其他人不同。
封天纵或许也是如此。
那个孽化的散修,薛清极曾说在他体内感觉到了近似怨神的气息,离“破茧成蝶”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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