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位嗥嗥化出原身,毛色各不相同,围在青娅四周,对从医院里跑出来提着大包小包和各类仪器的修士道:“直通求鲤江我们够呛,但落脚如果在尧市或许还能带一程,没御剑御器赶路的跟我们走,赶紧的吧,不然哥儿几个都要合葬啦!”
仙门修士们回头看一眼老太太,见董四喜点头,领头的孙化玉放下仪器一抱拳,认真道了个谢:“麻烦了!”
现代社会少见这么个姿势道谢的,但仙门早些年的传统都已没落在千年时光里,反倒是这个模样,别说是仙门,老堂街的妖也能接受。
嗥嗥们对视一眼,先略低了低头以示回礼,然后张开大嘴,拔萝卜拣货似的将各位修士们拽起甩在背上,或者干脆就叼在嘴里。
修士们吱哇乱叫,手脚并用地跟嗥嗥争论起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尧市。
跟在后头的剑修们一看这场景,当机立断道:“我们御剑也挺好的,就不麻烦各位了!”
“对对对,”几个炼器出身的修士连连点头,“反正这次是要暴露了,我们搞法器走就行!”
平时几个有龃龉的世家修士们此刻摒弃前嫌,要么一道被嗥嗥拔萝卜带走,要么互相乘坐对方的法器和剑,只剩下一些之前在战斗中伤了腿暂时没有行动能力的修士和妖乘坐用了符纸的车赶回尧市。
隋辨回头喊道:“等等!小孙,你出来了,那肖揽阳……”
“他的情况基本就那样了,”孙化玉神色暗淡地摇摇头,“我在不在的也没差,钱家留的有人手。”
隋辨张了张嘴,他最想问的其实还是肖点星。
短短一夜,肖家天翻地覆,肖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大儿子,和一个痛失父亲与不得不面对大哥残躯的小儿子。
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对从小就在父亲兄长关照下长大的肖点星来说几乎要扒皮抽骨,即便已经稍有缓和,隋辨也还是不太放心。
董老太太叹口气儿,转头又看看老棉:“仙圣山那边儿……”
“当然得我去,”老棉坐在轮椅上,废了的腿被厚厚的毯子盖着,他脸色蜡黄,但眼神却很清明,“光是让族里小辈儿去我不放心,你留在这儿不也是这个想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