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离正房本就在一个院子里,走上几步便到了。

萧靖则是现在萧家的主事之人,住的是最大的院子,这里的厢房自然也不小,装修摆设也很精致,里边用的东西和他自己是同一级别的。

萧靖则小心的把人放到床上,又掖好被子。这边大夫也赶了过来,萧靖则没让大夫行礼,叫他赶紧看诊。

老大夫经验丰富,很快便得出结论。

“这位贵人是着凉了,开两副药吃一吃便会好。期间可要注意休息,调养身体,不得忧愁惊恐,忌大喜大悲。”老大夫作出诊断,“管事身子有些弱,该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萧靖则点点头,心却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来。

关岚在一旁带着老大夫去开方子抓药熬药。其他下人都在门外候着,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萧靖则和躺在床上的拂雪。

“嗯……”拂雪烧得有些糊涂,在床上发出小声的嘤咛。脸颊薄红,连带着颈项和耳朵也一片绯红。

萧靖则探了探温度,从旁边拿了一条湿帕子轻轻的抆拭着拂雪的额头。

“唔……好凉。”拂雪烧得呓语,明明觉得凉,却还是追逐着萧靖则的手。

“这时候倒乖巧了。”萧靖则冷哼一声,有些责备意味的小声抱怨。

他本以为面前的人平时看着乖巧听话,没想到心里是有大主意的,竟然敢睡觉不盖被子。不就是他的床他的被子他的枕头,难道还嫌弃不成!

萧靖则脸色微沉,盯着拂雪的目光也渐渐灼热起来。

明明……明明是他先遇到拂雪的,没想到只是出去巡视,便被父亲捷足先登,等他回来,人都已经……接到了家里。

他只恨自己下手太晚,心疼拂雪年纪不大,便想着先默默养上两年,等时间合适再迎娶。大概是老爷子知道他常偷偷去戏园子里看戏,便看中了拂雪,已经病成那副样子还要娶进门来。

如今他再想娶回拂雪,可就有些难度了。

且以拂雪的性子,曾经差点成了他的小娘,也断然难同他相好。

“真是拿你没办法。”萧靖则低声嘟囔着,他瞧见拂雪的嘴角烧得略微有些起皮,便端了水亲自来喂。

拂雪病得难受,不肯好好配合,那杓子本来就小,一杓子水只沾了沾嘴唇,剩下的都顺着下巴流下来,流过白皙的颈项滑落到突出的锁骨上。

萧靖则“啧”了一声,喉结微动,拿起帕子把白皙肌肤上的水痕抆掉。

他隐忍的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含了一口水,把人抱在怀里,强硬的撬开牙关往里灌。

发热的病人本就觉得热气腾腾,发觉清凉的水进来,这才好好配合,下意识的追逐水流。

直到凉津津的水没有了,拂雪便想要离开。

可是水的源头却不同意了,还是不肯放过他,湿润的舌尖长驱直入,搅弄得他不得安宁。

“唔……”拂雪说不出话,只能泄露出几丝嘤咛,委屈巴巴的,皱起的眉头都像是在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