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一小股军队从西北军中分散出来,护送着自京城使出的一辆马车,快速往云州方向跑去。
北方为凶,南方为吉,这是国师蓝云仙的预言。对此,天德帝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在他当上太子的时候,先帝曾告诉过他一个皇室的秘密,便是关於云州行宫的……
云州,是他如今唯一的生路。
「国师,你说,朕当初如果拖住罗鸿风,等小七灭了黄山派再出手,是不是就不会陷入今日的绝境了?」天德帝坐在马车上,面色阴沉地看着还在梳胡子的蓝翔。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蓝翔慢吞吞地说着,给自己的胡子上绑了条蓝色丝绦。
「你……」天德帝气得倒噎气,一把拽掉丝绦,恶狠狠地盯着蓝翔,「你是朕的国师,可是你看看,除了说风凉话,你还会说什么?」
「你说啥?」蓝云仙一脸迷茫地抬起头,侧耳倾听。
天德帝觉得喉头有些腥甜,把丝绦扔给蓝云仙,自己郁郁地看向窗外。他的宏图霸业才开展了一半,决不能被老二给夺了去!
「天德往云州去了?」正带着兵前去勤王救驾的辰子戚,接到了鹰翎传来的消息,立时下令停下脚步暂歇,自己则翻身下马,走到一边的树林里假装撒尿。
「啾?」怀里的小红鸟冒出头,跟他一起看消息条子。
「上次在云州行宫,天德是怎么逃走的?」辰子戚低头问丹漪,上次天德在云州行宫设埋伏,要杀了他,结果被突然而至的丹夙打死了罗鸿风和老尼姑。那日死伤惨重,天德却毫发无损。
「云州行宫里,有不少机关暗道,而且,可能藏着皇家的保命底牌。所以,天德敢在那里算计你。」丹漪变成人形,揉了揉辰子戚骑马坐麻了的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