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干的事实在恶心,”陆有一也冷哼一声,“十几年前,有人请他去做法事,他因为粗心大意差点害死了那一家人,闹大后又将责任推脱到了年纪尚小的池尤哥身上,非说那场法事是池尤哥未经他允许偷偷代他做的。”
“池尤哥脾气好,竟然真的背了这个黑锅,被骂了不知道多少年,”陆有一握紧拳头,“这些年里,池尤哥不知道为池家的旁系背了多少黑锅……还是池尤哥的朋友多起来,人缘好起来后,大家才发现池尤哥这样好的性子,不是会做那些恶事的人,因此才还了池尤哥的清白。”
江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池尤背黑锅?
他差点儿笑出声,这是认真的吗?
让池尤背黑锅,池尤还乖乖背了,不仅背了,让他背黑锅的人还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那些让池尤背黑锅的池家人怎么样了?”他兴致勃勃地问,这个族叔虽然还活着,但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闻人连冷声道:“除了背上骂名,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江落一愣。
怎么可能。
以池尤那睚眦必报,阴狠残忍的本性,怎么可能任人欺负却不报复回去?
江落皱起眉头,感觉到了隐隐古怪之感。
“池家这些年来,”他问,“旁系难道没有死过人吗?”
他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池家这些年里,嫡系的人死完了,旁系的却没有一个出过事。”
廖斯缓缓坐在了江落的身边,对着江落笑了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
奇怪极了。
按池尤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触他霉头的人。
按理说,敢让池尤背黑锅的那几个人也早就应该被池尤报复回去了才是。
江落还想再多问问,六位评委却已经检查完了全部的学生,工作人员笑眯眯道:“大家早点睡。”
天色已晚,江落歇下了继续问的想法,和廖斯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躺下之前,他突然抬眸看着慢条斯理整理着枕头的廖斯,“你怎么知道池家的事?”
“因为我很好奇,”廖斯含蓄地笑了笑,“我是赶屍人一脉,知道池尤死了后想去见一见池尤的屍体,但我身体不好,紧赶慢赶到池家的时候,池尤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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