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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连将他送到门边,徐院长忧心忡忡地对闻人连道:“你们多看着他,多劝劝他。这孩子实在太过痴情,要是池尤还在……我们毕竟是长辈,有些话说不出来,还得需要你们去说。”

闻人连凝重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您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徐院长又叹了一口气,“这事,还得告诉冯厉那小子……”

闻人连道:“院长,您不必告诉冯先生了。”

院长奇怪道:“怎么说?”

闻人连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先前在选秀节目上,池尤就和江落见了面。冯先生出门在外,不知道这些事。我已经联系过他,冯先生同我说,他会提前回来,应当就是这两日的事情。等冯先生回来了,再和他说也不冲。”

徐院长觉得有道理,他摸着胡子,这才放心离开。

闻人连看着他们的背影,收起笑容,掩下担忧,转身回了房间。

为了不让冯厉迁怒江落,他特意说成了是池尤纠缠着江落不放,都如今看上去,他好像一语成谶了。

房内,江落被众人围在中心。

黑发青年表情出神,他靠在沙发上,身上的浴袍系得结实,却略显大了一些,明显是属於池尤的浴袍。

他的黑发半干不干,相比起这些,唇上和耳朵上的伤口更是暧昧不堪。牙印深深横在上方,留下堪称过分的痕迹。

而比这些更吓人的,是江落一只脚踝上握出来的鬼手印。

白如冷玉的肌肤上,青色的鬼手印可怖而阴森。

闻人连沉着脸看了这鬼手印片刻,关上了门。

塞廖尔困得快要站着睡着了,他努力睁开眼,昏昏欲睡道:“江,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他碧绿的眼睛艰难地朝着江落转了转,“你怎么把自己嘴巴,咬破了?”

陆有一勒住塞廖尔的脖子,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看清楚,那是自己咬的吗?!”

闻人连刚升起几分欣慰,就听陆有一道:“那分明是不小心摔倒了,所以牙齿磕嘴唇上去了!”

死鬼看蠢蛋地看了陆有一一眼,他觉得陆有一说得不对。

最奇怪的是,他又在江落的身上闻到主人的味道了。只是这个气息却有些不对,比往常微弱了一些。

主人不是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了吗?

死鬼莫名所以。

葛祝早已坐在江落身边,伸手把着江落的脉搏,瞧瞧他有没有内部亏损。

若是和鬼魂有了交合,那便是阴阳交汇,活人的阳气可是会被鬼魂吸食的。

“咦?”但一摸上去,葛祝便觉得不对,他自言自语道,“奇怪,江落身体好着呢,没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