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江落准备先去休息,卓仲秋想起什么似的,“江落,祁野有个东西让我交给你。”
“自从咱们从海上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祁野,联系也联系不到他。直到我爸和天师府去祁家替咱们讨回公道的那次,他才知道祁家在我们考核的内容里下了黑手,也知道我们要和祁家庭审了,”卓仲秋解释道,“等我跟我爸走出祁家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沾了一身草屑,红着眼睛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还塞给了我一条纸条给你。”
她走到柜子旁把纸条拿出来递给江落,“这就是那张纸条。”
纸条被团成了皱巴巴的形状,江落将纸条打开,里面只有一句字迹潦草好像在匆忙之间写下的话:“对不起。”
他有些意外地把纸条翻到背面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卓仲秋,“就一句‘对不起’?”
卓仲秋点了点头。
江落将纸条叠起,他几乎能想象得出来祁野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平静地道:“他是他,他爸是他爸。其他人对付我们和他没有关系,我也没有迁怒他,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走了,”他挥挥手转身,“我去睡觉了。”
*
祁家。
廖斯不急不缓地穿过走廊,走到了祁野的房门前,抬手敲响了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祁野撑着门框低吼:“干什么!”
他双眼满是红血丝,衣服凌乱,胡茬冒头,一副邋遢得几天没睡好的样子。瞧见门外的人是廖斯之后,祁野脸上的焦躁烦闷微微收敛,生硬地道:“什么事。”
廖斯眼带贪婪地看着祁野的身躯,“祁先生让我叫您去客厅。”
祁野烦躁地皱起眉,正要说不去,廖斯就适时地道:“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池先生也来了。”
祁野猛得握紧了拳,他一句话没说,关上门就闷头往客厅走去。
后天就是庭审,池家的人来找他爸绝对是为了庭审的事。他们没准要对江落他们使什么手段,祁野得过去看一看。
看着他的背影,廖斯吹了一声口哨,悠悠然离开。
他的眉角眼梢皆是即将看到好戏的幸灾乐祸,和温和的神色交织变得诡异,“狗咬狗的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
祁野脚步沉重。
越临近庭审,祁野过得越是难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和池家家主联合起来想要害死自己的同学,在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只觉得这是个玩笑,但别人告诉他这个玩笑成了现实,祁野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