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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早点道歉多好……”

这短短四个字,却饱含了所有滕毕没说出来的话。

江落的声音有点哑,“他没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冷不丁出来了。等我回去……我再和你们说。”

闻人连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不对,他沉吟一声,“好。”

江落挂断电话,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去问主人家借了一包烟。

主人家的大儿子正和他媳妇正在屋里说着私房话,听到敲门声跑出来的时候脸臊得通红,一手抓着裤袋,一手把烟往江落手里一塞,磕磕巴巴道:“不用、不用还了。”

江落心里的愁不由散了一点儿,回到房里就对上了池尤的目光。江落走到床边随意坐下,打开烟盒一看,不由失笑,里面就最后一根烟了。

他点燃了最后一根烟,幽幽抽了一口。烟不是好烟,燃得很快,味道也呛,一口就能抽掉了一段指甲盖大小。

池尤伸手,苍白的手指碰了碰烟,江落把烟给了他。

两个人一起抽完了一根烟,江落突然爬上床压住了池尤,两张同样出色的面孔隔着浓烟对视。

烟雾遮住了江落脸上细微的表情,也遮住了池尤脸上的神色。

同样可以遮住男人心里不想表现出来的脆弱。

“我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江落逼近烟雾问道。

池尤将口中最后的一口浓烟缓缓吐出,影影倬倬地道:“我把你捞了上来,滕毕把最后一口活气给了你。”

江落一顿,低声,“说得再清楚一点。”

池尤和江落对视着。

黑发青年眼里的情绪全部被池尤所捕捉。可能江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眼里藏着多少的伤口和自责。

池尤掐灭手里的烟头,抬起左手按下了江落的脑袋,江落的脸穿过了呛人带着辣味的烟雾。池尤什么都没说,带着烟味直接吻了上去。

*

次日,江落和池尤准时到了见面地点。

滕毕的大刀被江落拿在了手里,临走前他问主人家借了一块黑布,像滕毕从前做过的那样,用黑布当做刀鞘,将大刀仔细地绑了起来。

远远的,江落就看到了聚在一起的闻人连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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