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笑了:“郝大夫,你只是站在一个大夫的立场去考虑问题,医者仁心,这没错。不过,我要说的是,以后请你给穷人用效果差的药,或者说,是在不懂医术的人看起来上不了台面、上不了档次的差药。相反,给那些花钱治病的人用好药,怎么好怎么来,要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你是把免费治病的穷人和花钱看病的人区别对待的。”
郝大夫吓了一跳:“这怎么行?我们当大夫的要讲良心,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的结果就是有大量明明看得起病的人混在穷人里混免费看病,这对穷人的伤害更大,”赵玲说,“比如你明明可以救十个穷人,结果名额被那些假装穷人的挤走了五个,剩下的五个穷人也许就死了。现在我只是叫你给穷人用稍微差一点的药而已,甚至只是看起来稍微差一点,他们或许病好得慢一点点,或许什么影响也没有,而那些假装穷人蹭免费名额的,一看你给穷人用的是最差的药,很多就不会假扮了,你就能救助更多真正的穷人。”
“这……”
郝大夫听明白了赵玲的意思,若有所思。
赵玲趁热打铁:“最好你对穷人的态度也恶劣些,呼呼喝喝的,是不是羞辱怠慢,都不为过。这样更不会有人假扮穷人来混看病名额了。”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简直有违郝大夫这么多年来的人生观。
“过分?”赵玲笑了,“恕我直言,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平时在外头遭受的白眼还算少?他们中的很多人对此早就麻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