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陈年烈苟 不问三九 2237 字 1个月前

陶淮南都不在他俩房间住了,毯子一扯去他哥房间跟哥(睡Shui)。气得晚上(睡Shui)不着觉,觉得冲苦变啦,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什么小狗不小狗,说话不算数。

两人走路都不再牵着手,陶淮南拽着冲苦的书包后面垂下来的调整带,俩人谁也不碰谁的手。陶淮南偶尔习惯(性xing)要去牵手,反应过来再赶紧收回来,谁跟你牵,留着跟学委牵吧。

在学校这俩也半个字不说,陶淮南天天用后脑勺冲着冲苦。冲苦给留的作业写完了往冲苦那边一丢等着检查,检查完他拿回来自己(摸Mo)对错。

期末考试那天陶淮南不用上学,冲苦自己去就行了。

陶淮南跟哥去上班,坐在店里脑袋里想的都是冲苦和学委。

陶晓东偷着告诉他冲苦没搞对象,陶淮南说他不是承认了吗?他那是骗你的。

寒假班里有半个月的补课,只不过早上可以晚去一会儿,不像上学的时候那么严格。老师没要求陶淮南必须去,跟他说在家也行。

陶淮南还是去了,每天攥着冲苦的书包带跟着去学校,晚上再攥着回来。

冲苦气(性xing)向来长,可陶淮南能坚持住这么长时间不哄人属实不容易了,这次是真伤着心了。

关心陶淮南的小姑娘们时间长了也发现了这哥俩闹矛盾了,冲苦低气压,陶淮南受气包样儿。趁着冲苦不在的工夫担心地问︰“是不是你家长知道冲苦早恋的事儿了?”

陶淮南点头说知道了。

“天啊,你家长有没有打他啊?”小姑娘们朝学委那边瞄两眼。

陶淮南气哼哼地说︰“打他还好了呢。”

冲苦抆完黑板回来了,女生们散了,陶淮南胳膊拄着脸,(摸Mo)了根笔在手上转。

补课的最后一天午休,吃完饭回来陶淮南从书包里(摸Mo)出来个橘子,自己剥开掰了一半,另外一半完好地坐在橘子皮里,橘子皮剥得像朵花。

陶淮南把剩下的一半橘子连着皮伸手放在冲苦书旁边。

冲苦看了眼,胳膊一推又给推了回来。

陶淮南听见了,人家不要自己抓过来一瓣瓣全吃了。

橘子皮卷卷要塞进垃圾袋,还没全塞完,听见门口有人喊了声“冲苦出来”。

午休时间班里没多少人,学校里人都不多,教室里仅剩的几个都抬头往外看。

冲苦也抬了头,门口站了俩人,就是上次水房那四个里面的其中两个。被冲苦抽了脸的那个再次拍了拍门,喊他出来。

冲苦放下笔,站了起来。

陶淮南一把抓住他手腕。

冲苦抖抖胳膊甩他,低声说︰“就坐这儿不许动。”

“你别去。”陶淮南抓着他不放。

“没事儿,”冲苦推开他手,又跟他说,“只要你坐着别动就没事儿。”

冲苦坦坦荡荡就出去了,陶淮南一动不敢动,怕自己碍事又变成冲苦的麻烦。

漫长的十分钟,陶淮南坐在座位上手都抖。

冲苦再回来的时候有点喘,用手背蹭了蹭耳朵后面,陶淮南伸手过来(摸Mo)他,冲苦往后让了一下,说“脏”。

“你(干gan)吗去了?”陶淮南低声问。

冲苦抽了张纸按着耳朵一处,说︰“没(干gan)吗。”

“你是不是又出血了?”陶淮南担心得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么多天俩人头一回说这么多话,冲苦也没再冷着脸,跟他说︰“没事儿。”

过会儿走廊嘈嘈杂杂的声音移了过来,就在他们班门口。听着声音有不少人,陶淮南怕冲苦吃亏,甚至想要给哥打电话,被冲苦拦着了。

结果一帮人在门口哄了一阵之后散了,没再怎么。

陶淮南松了口气,脸枕着冲苦放在桌上的胳膊,睫毛颤啊颤的︰“吓死我了……”

冲苦没推开他,让他枕着胳膊,又说了遍“没事儿。”

最后这一天补课陶淮南提心吊胆地过完,就怕放学路上又有人堵冲苦。

安全地到了家,陶淮南安心了,书包和外套往沙发上一放,想和冲苦说点什么,这会儿才又想起了他们俩之间现在的冷战状态,又把嘴闭上了。

冲苦去(洗xi)澡,陶淮南磨磨蹭蹭地也进去了。

太白了,胳膊腿上青(色)血管有的都很明显。城里小孩就是娇贵,身上哪儿一旦磕了碰了青紫好久都不容易好。

上次在班里磕了桌角那一下,这都多久了,胯上还有一点点淡黄(色)的痕迹没消(干gan)净。

后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紫了一处,冲苦手上沾水了,湿湿地在陶淮南后背上抹了一下,问他︰“怎么弄的?”

陶淮南低着头说︰“磕哥屋柜门上了。”

冲苦在磕紫了那块上按了按,陶淮南小声说“疼了”。

冲苦把他往淋浴下扯了扯,让他冲水,垂着眼不带情绪地说了句︰“别在哥屋(睡Shui)了。”

“哦,”陶淮南点点头,也垂着眼回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