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2)

陈年烈苟 不问三九 2110 字 1个月前

陶晓东本来刚要叫陶淮南起床, 收拾收拾吃完饭他俩该走了。还没等进去,就见陶淮南光着(屁pi)股在柜子里(摸Mo)了条裤衩出来。

门开着,陶淮南不知道哥哥就在这儿看他, 一只手里提溜着一条裤衩,还嫌弃地皱着眉。要走出来可能又觉得光着(屁pi)股不太合适, 转头慢慢又把(睡Shui)裤穿上了。

放人家体贴的家长身上这会儿都得躲起来,省得小孩不好意思,陶晓东不,他偏要坏。

非要笑嘻嘻地突然出声︰“弄脏了?”

陶淮南眼见着吓一跳,吓得一个激灵, (脱tuo)口而出︰“啊!”

“啊”完反应过来是他哥,裤衩一团吧攥进手里,也不说话, 闷着头自己往洗手间去。

陶晓东欠欠儿地在后头跟着, 问着︰“做梦了?”

陶淮南本来对这种梦是带着好奇的,又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小期待,渴望长大, 上课说的字词含含糊糊, 偶尔耍个耳音听到班里男生说这事的时候都是有点小小的(暧ai)昧。

谁知道真做梦了是这样的, 这啥啊,啥破梦, 这有啥好的。

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陶淮南嘟囔了一句︰“啥破梦……”

“梦着啥了?哥听听?”陶晓东用肩膀撞撞他弟。

“啥你都听,”陶淮南本来还觉得这是挺不好意思的事, 真(发fa)生了发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梦可太坦荡了,“梦见冲苦背着我躲冲志德, 一直跑跑跑,累死了。”

陶晓东一脸八卦的表情准备听,就听见个这,有点愣︰“没了?”

“没了啊,”陶淮南把裤衩往水池里一扔,“这有啥问的!”

本来整得脏兮兮湿乎乎的陶淮南就有点暴躁,这等下还得洗个澡,黏了吧唧实在太脏了,回头说︰“你快点出去,我要洗裤子。”

“洗你的,”陶晓东也不动,往后面墙上一倚,接着问,“没梦到小姑娘?”

“哪来的小姑娘,就冲志德。”陶淮南自己也郁闷,“他烦死了还梦到他。”

陶晓东都有点蒙,男孩子的启蒙一般都会梦到点(暧ai)昧的事儿,春.梦么,怎么也该带着点颜(色)的意思。到他弟这儿也太(干gan)净了,没这样的。

这事儿整得陶晓东也挺纠结,这么看他弟是对这方面丁点不懂,没一点想法,做梦都梦不出东西来。

按理说陶晓东得教,哥哥教弟弟天经地义的,给他讲讲,传输给他一点(性xing)意识,不然孩子做梦都没啥做。但是小瞎子实在是太(干gan)净了,跟张雪白的大纸一样,陶晓东都舍不得往上面泼墨。

纠结半天觉得还是就这么着吧,顺其自然。

他倒是顺其自然了,搞得小瞎子对这些没半点期待了。

那梦太累人了,还吓人。

以至于之后再打电话听见冲苦边喘气边说话都觉得累,问︰“冲志德咋那么吓人啊?”

冲苦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一愣,拧着眉问︰“他找你们去了?”

“没有没有,”陶淮南说,“没看见他。”

“那你提他(干gan)什么。”冲苦说。

“梦到他了。”陶淮南嫌弃地说,“像狗一样追咱俩。”

“别梦见他。”冲苦不太在意地问,“梦见他长什么样?”

陶淮南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傻的问题,烦躁地在(床chuang)上翻了个身︰“我是瞎子!”

冲苦也就随口一问,“啊”了声不再说这个。

平时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梦里的世界也什么样。小瞎子不记得见过的一切了,他连梦都只能靠听觉、触觉、嗅觉来反映。

有时候也觉得遗憾,连在梦里都看不到哥哥和冲苦长什么样子。

还有十多天就要开学了,陶淮南最近心情很不错的。

冲苦说了开学就能回来,陶淮南从前也知道自己离不开冲苦,现在更明白了。每天睁眼就算算日子,巴不得明天就开学算了。

可是冲志德那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冲苦说他还惦记着来哥这儿要钱。

陶淮南有点怕冲苦开学也不回来,可冲苦说能,陶淮南也愿意信。

最近哥事多,天天脚不着地,一天得跑好多地方,他们又要弄展会了。陶淮南不想耽误他事儿,到哪儿还要带着他太麻烦了,于是也不跟着,天天自己在家,闷了就听电视。

阿姨现在去别家(干gan)活上班,不再来了。

陶晓东早上走之前把午饭给他弄好放蒸箱里保温,陶淮南中午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吃完自己去(睡Shui)会儿,(睡Shui)得迷迷糊糊的睁眼先喊“小哥”,喊个几声才想起来冲苦现在不在家,那股猛然想起一切的失落感可太难受了。

陶淮南书也不想背,电视也不想听,往(床chuang)上一坐只想给冲苦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