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备道:“依稀听王爷说,承恩伯当初不知怎的似乎得罪过还是太子时的皇上,太后去世得又早,没有太后在中间转圜,也就没能缓和下来,承恩伯又一直不进京,也就这么远了下来。但是母族仍然是母族,皇上要过继皇储,将母族的嫡女赐婚给皇储,是最稳妥牢固地联姻了,皇上从前年轻,还能年少气盛,现在都登基这么多年了,再多的气也该消了。”
姬怀清眸光闪动,冷冷道:“那就让她嫁不成姬怀素好了。”
吕备道:“只能见机行事了,且等他们进京……”
姬怀清却道:“那时候却太冲了,我有一计……”他招手叫了吕备靠近,低声说了几句,吕备神情变幻,犹豫道:“这,等小的和王爷说说看。”
姬怀清不满道:“什么都等阿爹做决定,时间早就过去了,你先准备起来。”
吕备心惊肉跳,忐忑不安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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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上任的云祯则在大理寺熟悉了一段时间,他有皇上照应,又仗着几年在军营里混下来的熟络脾气,很快又上上下下和各职官给混熟了。
虽说一些文臣们还是有些心理疏远,但看他天天笑眯眯脾气甚好,和外边传闻的那个一脚踹断河间郡王的跋扈侯爷有些两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侯爷出手豪阔,仗义疏财,谁家有个什么难处,他二话不说立刻掏钱,很是有几分任侠之风,渐渐倒也都面上很是过得去。
这日大理寺卿罗瑞却找了云祯去,拿了个卷宗给他:“论理你才来,不该去派你外差,但这事枣手,咱们议来议去,竟是云少卿您去办这一趟差最合适不过。”
云祯拿了卷宗过来,他正嫌无聊呢,十分高兴道:“罗大人您别客气,能使到我的只管使唤,我看是什么大案?需要咱们大理寺出外差?”
罗瑞长叹:“具体都在卷宗上写了,我只和你说些重要的,下月是皇上千秋,国舅爷承恩伯,遣了两个嫡孙,护送给皇上的寿礼进京,走的水路,也带了不少护卫,结果愣是在路上,被人给劫了寿礼!”
云祯吃了一惊:“劫给皇上的寿礼?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怎还能有如此胆大的水匪?”
罗瑞道:“不错,皇上口谕,让大理寺与龙骧营共同派人去办了这一次差,此行机密,办差不得泄露风声。云少卿你既是宗室,又带过兵,臣就向皇上保荐了你,皇上同意了。”
云祯情知这是皇上给自己机会出去历练历练,笑得眼睛弯弯:“谢谢罗大人,下官一定尽力办差,不负圣恩。”
罗瑞却道:“有一事却不得不提醒少卿,这船上,却还有承恩伯府的一位小姐,原本是打算过年后进京的,但因怕到时候天冷难走,便趁着这次送寿礼随长兄一并进了京,对外并未宣扬。这承恩伯府,乃是先太后的母家,因此此趟差,这位谈小姐的闺誉,需要万分小心,这也是我这次推荐你办差的原因,其他人办,只怕冲撞了伯府千金,这可大大不妥,你可要千万当心了。”
云祯翻了翻手里的卷宗,心下明白,果然这才是关键,这位伯府千金,算算辈分,应该是皇上的表侄女,这在船上遇盗,这事传出去,那可的确是连皇上都脸上无光。难怪要密办此案,还让龙骧营一起出面,大理寺一看这烫手山芋,当然忙不迭地扔给自己。
他笑意满面拱手:“罗大人放心,下官明白了,一定办妥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