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他们从穹顶吸入,回来时,却不是再从穹顶跌落,而是眨个眼,就坐在了登机口附近的椅子上。
这就是他们原本坐着的地方,连包都摆在零点时候的位置,如果不是衣服上还沾着海水的味道,不是腰疼胳膊酸,他们真的会以为刚刚的几个小时,是一场梦。
对面排的椅子上,坐着和他们同机的一个嘻哈青年,先前被吸入穹顶时,底下所有围观者里,就这小子反应最激烈,又是吹口哨,又是掏手机拍,想不记住都难。
可现在,那青年只是淡淡瞥过来一眼,然后继续煲耳机,仿佛他们四个一直就坐在这里,从没离开过。
雨还在下。
凌晨两点半的候机大厅,安安静静,昏昏沉沉。
况金鑫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沏了一保温壶的茶,结果邀请队友皆失败,只好自己品。
“当心睡不着觉。”徐望提醒,毕竟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补眠,恢复体力。
况金鑫刚倒了一壶盖,闻言抬头:“这是莲子心甘草茶,安神助眠的。”
“哦,”徐队长特自然地伸手,“那给我也来一杯。”
一分锺后,四伙伴人手一杯茶,听着雨打玻璃,闻着莲子清香,抿口茶,舒口气,看看雨,有一种提前退休养老的惬意。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啊。
无尽海上的风浪,似乎已经成了很遥远的事,遥远到让人觉得,如果就此结束,再不用进“鴞”那个鬼地方,该有多好。
四人心里都或多或少这样想,但又都不约而同安静着。
因为没有如果,因为送他们出来的声音说,明天见。
听雨的惬意,在百转千回的心思里,就成了凝望黑夜的压抑。
钱艾有点扛不住,索性找了个话头打破安静:“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的武具那么干脆利落,说风卷残云,就呼一下卷了,说来打我呀,啊啊就反伤?”
况金鑫歪头想想:“你的一叶障目也立竿见影啊。”
“那是防具!你想想字字珠玑和风火轮,”钱艾一提起这俩,简直能写份血书,“我去,累崩溃,没个好体格根本坚持不下来!”
“武具的时效长短,应该和属性效果有关,”吴笙说,“像你的风火轮还有小况的泪如雨下,都不属於一劳永逸的武具,必须由使用者持续不断的下达指令,才能真正开发出杀伤力,这种文具就必须给一定的使用时效。反之,就是一次性的。”
钱艾:“……”
况金鑫:“……”
二人凭良心讲,这回吴军师说的不完全算天书,还是能大概领会一些的,但就是,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