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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鴞 颜凉雨 1214 字 4个月前

“又回北京?难怪他刚才说,后天才开始刷记录……”

“得,今天又得在第一关睡一晚上……”

“怎么每次关卡离北京近点儿,就得折回去一天啊,他不是没爹妈没媳妇儿没孩子吗?”

郑落竹心累,本能地纠正准确表述:“父母早逝,至今单身。”

“反正都一个意思嘛。”

“不过换个角度想,要是我有那么大一个公司在北京,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啊,肯定时不时就得回去看看。”

“也对,不然哪有那么多钱给我们发工资。”

“……”郑落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摊上这么三位小弟,天赋技能全点在武力值上了,脑袋简直是三座杂草园。

不过他们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本来这也是说不清的事。

况且,范佩阳究竟是为某个人还是为公司回北京,和他们都没关系。就像他刚刚说的,他们拿夜班的钱,只办“鴞”里的事,他顶多算范佩阳的夜间秘书,至於范佩阳的现实生活,那是刚刚过来接人的白班秘书的事。

那位斯文眼镜秘书叫什么来着?

哦对,单云松。

……

“直接去医院。”

车刚进北京市,范佩阳就简单明了下达指令,单云松一句多余的话不说,只道:“好的,范总。”

范佩阳继续闭目养神。

单云松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这才定下心,将路线从回公司,改成去医院。

临近正午的北京,路上堵得不算厉害,车基本可以开起来,当然,不能指望速度有多快。

单云松看着窗外,内心很平静,即便在想很多事情的时候,他也少有烦躁和不耐。

这是多年秘书生涯,养成的习惯。

单云松有两个老板,一个叫唐凛,一个叫范佩阳。他们合伙创业的时候,单云松就跟着,当初还觉得奇怪,名字听着冷的,反而暖得像太阳,名字听着温柔的,倒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着。

结果这疑问一直到今天,都没解。

十几年光景,公司从十几个人,发展到了A股上市,单云松却忽然有些怀念从前。

从前的唐凛还是健康的,不像现在,看个午夜场,还要偷偷溜出医院。

从前的范佩阳还是兢兢业业的,不像现在,十天半月找不见人。

单云松不知道刚刚那四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范佩阳整日和他们在外地做什么,他会想,但不会问,他的薪水里包含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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