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没自家队长那样操心,反而更好奇八卦,於是小声问:“你们和他们有过节?”
况金鑫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屋那头仍在“打坐”中的韩步庭队。
点点头,他诚实相告:“在3/23遇见过。”
朱墨对这个答案不意外,轻声调侃:“怎么结的怨,你们把他们也骗了?”
况金鑫仔细观察掀开的地毯,头也没抬:“我们是凭本事打败他们的,我们只骗过你们。”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微妙的情绪和起伏,就是非常认真地回答问题。
但朱墨对这个回答,尤其是无比坦荡的后半句,毫无准备,一时怔在那儿,然后,乐了。
床边。
徐望一边把被魏老师们翻过的被子,再抖落一遍,一边不时地瞥齐闪,后者正在窗户前面,仔细检查。
不是徐望不信任队友,只是他这十分锺观察下来,李子近那句“你看我干嘛”,还真是冲着自己队友。
齐闪时不时就往李子近那边看一下,好像不经意,可高中时候偷瞄吴笙无数次的徐队长,对这套路太熟悉了,是不是“无意”,一眼就能识破。
视线忽然被一个身影挡住。
抬头,皱着眉的吴军师。
“新队员也不用这么看。”吴笙观察十分锺了,自家队长简直快把眼睛挂齐闪身上了。
徐望无语,把吴笙扯到身边,嘴唇几乎不动,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蚊子声,说:“他看李子近的眼神不对。”
吴笙观察齐闪几秒:“挺正常的啊。”
“……”徐望放弃,“算了,你还是专心找线索吧,那是你强项。”
吴笙沉默两秒,忽然低声问:“你烦心什么呢?”
徐望莫名其妙看他。
“不是齐闪,”吴笙说,“从离开1829,你就一直心不在焉。”
1829,麻花辫姑娘的房间。
在那里,吴笙破译了情书暗号。
在那里,徐望想起了自己家的五封信。
然后,一直惦记到现在。
徐望心跳一下子乱了,蹦迪似的,他没料到吴笙一直盯着自己,更没料到自己分心得那么明显。
更要命的是,对着吴笙的眼睛,他脑袋没办法疯狂计算了,瞎话系统也崩溃蓝屏了。
好半天,憋出一句毫无说服力的:“我没心不在焉……”
吴笙认真起来,甚至带上点严肃:“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从现在开始,忘了。”
徐望没料到是这么一句后续,一时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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