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艾能看出他在理这两天的头绪,便问吴笙:“你不过去帮着一起想?”
后者看了看他,忽然问:“附生花为什么放弃?”
钱艾挠头:“不是说了么,姑娘爱的不是它,只是幻影。”
吴笙:“怎么判断出来的?”
钱艾:“……”
吴笙:“附生花是真爱她吗?”
钱艾:“应该吧,不然能一世又一世当替身,被火烧吗?”
吴笙:“那又为什么要说,从来没有真正被地狱之火灼烧过?”
钱艾:“……”
吴笙:“……”
钱艾明白了吴军师的心情:“爱情线这么迷的东西,还是交给队长自己琢磨吧。”
吴笙:“嗯。”
钱艾:“你当初为什么要选这条线?”
吴笙:“年轻幼稚不懂事。”
钱艾:“……我代表月亮原谅你了。”
几分锺之后,牧师变回作家老者,虽对现状茫然,但仍果断告辞,同上次一样,简单粗暴得像急着回去领工资。
角落里,徐队长翻出了一封信。
不是麻花辫姑娘后来给他们的那几封,是爱情线最开始时,给他们引路的那封信,信上就一首诗——《我曾经爱过你》。
情诗不长,却从头到尾弥漫着悲伤。
尤其最后两句“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读着都心酸。
一度,徐望以为这就是爱情线的基调,他们即将经历一个爱而不得、只能绝望放弃的虐心故事。
可现在再回头看,附生花的确放弃了,却并没有心碎,反而,比爱时更豁达,更通透。
即便是爱时,它给麻花辫姑娘写的那几封信,也是洋溢着热烈的情感,从没有半分气馁和灰心!
徐望霍地抬头,几步之外,况金鑫和池映雪静静坐着,不知道围观他多久了。
“有发现?”况金鑫从自家队长的眼神里,读出了“顿悟”,立刻期待地问。
徐望笃定道:“还有一个人。”
况金鑫错愕。
池映雪托着腮,本是可听可不听,长久的安逸让他几乎犯困,徐望这结论一出,他愣是精神了。
“还有一个?”他轻扬的尾音里,带着微妙期待,“比恶灵更难对付?”
徐望:“……还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