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一看就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便给自家队长宽心:“种种迹象表明,今夜闯关的只有我们一队,如果提示真变了,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找到了徽章。”
“凡事无绝对,”徐望摇头,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驴友脚步走,哪还有平日里的半点嘚瑟,“谨慎点总没坏处。”
吴笙见他这样,乐了:“一个花盆一把叉子,就给你吓着了?”
徐望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不情不愿,但也得承认:“没你,一个花盆一个叉子,就已经让我死两回了。”
吴笙说:“但是你有我。”
徐望转头看他。
吴笙微微偏头,给对方最帅的角度,迎风潇洒一笑。
徐望又想吐槽,又想亲他一口,最后既没吐槽也没亲,只弯了嘴角。
什么叫爱情,就是你一边想给这人写本《错误耍帅示范一百例》,让其日夜背诵,一边又觉得他认真装逼的样子特别可爱。
“你不害怕?”徐望认真地问。
从死第一个人开始,连一贯冷静淡漠的池映雪,都显出了求生欲,可吴笙还是和平时一样,沉着,镇定,有条不紊。
“只要你看透了周遭事物和意外死亡之间的联系,一切所谓突发状况,就已经成了死亡运算链上的固定一环,”吴笙抬头看向前方,泰然自若,“当意外不再意外,突然不再突然,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徐望:“……”
吴笙忽然转过头来,挑眉:“后悔了吧?”
徐望没懂:“后悔什么?”
吴笙说:“后悔没和我补那些惊悚悬疑恐怖侦探电影啊。”
徐望:“我补八遍也补不到你这种境界……”
还什么看透周遭事物和意外死亡之间的联系……这是正常人的电影观后感吗!
“没事,”吴笙耸耸肩,“我看了就等於你看了。”
腹诽戛然而止。徐望怔怔看着吴笙的侧脸,午后的阳光,映得他轮廓分明。
“怎么了?”吴笙被盯得有点懵。
徐望朝他温柔一笑,难得说了真心话:“忽然觉得你还挺帅。”
吴笙缓缓皱眉:“忽然这个词,用的怪怪的。”
徐望:“……”
吴笙持之以恒地看他,满眼期待。
徐望投降:“一直,你一直很帅——”
吴军师心满意足。
徐队长无言望天。当然,望一秒,就又立刻收回,继续竖起警觉雷达,目视前方,兼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