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摸摸易谦头,犹豫下对纨絝青年道:“我不是很懂这些,如果可以就麻烦小哥跟我到前面街头食铺去一趟,我找人看看若对就买下如何?”
纨絝青年讥讽冷笑:“买不起就别装什么有钱人,跟你走我知道你带我去什么地方?再则要看的人说不对我不就白跑一趟?不去不去,买就买不买就拉倒!少跟我倒腾些有的没的!”
易谦气纨絝青年狗眼看人低,拉着冬阳手就要走:“小爹爹我们走,卖扇子的又不是他一个人,我们去别处买!”
冬阳真的有点不舍,或许该说不舍易云卿与之喜欢之物失之交臂。“那小哥可否把这扇子若留一留?我带人来若看中了就买!”
“你说留就留呀?要是别人看中了我还卖不卖?走开走开,再烦大爷我我就一百两都不卖给你!”纨絝青年眉眼间满是戾气,一看就是脾性暴燥之人,要逼急了一百两不卖冬阳的事还真做的出来。
冬阳真怕逼急了青年不卖他,当下点头:“好一百两,我买了。”当下从袖袋里掏出一百两银票。
一看冬阳真掏一百两银票买,纨絝眼睛骨碌一转坐地起价:“一百一十两!”
易谦气的骂:“你说话不算话!”
纨絝青年加价加的理直气壮:“跟你们浪费这么多口舌,拿十两打点酒解解渴不行呀?再罗嗦一百一十两都不卖!”
易谦再气,冬阳忙拉了真怕青年再加来个坐地起价可就糟了。反正一百两都花了,不再乎这十两了,赶紧付了钱拿了扇子提着东西便走。
易谦一路气呼呼的,走路都跺着脚走。他最爱的小爹爹被人欺负了,他很生气!
正在人群中来找这一大一小的易云卿走来,捏捏易谦气鼓鼓的脸:“什么事把我们谦儿气成这样?”
易云卿是个很英俊的人,在相貌上得天独厚,在气质上或许真是内有诗书气自华,虽是穿着平民衣饰没有绫罗绸缎也没有羽扇纶巾,可就是这一身朴实无华的穿着却在他气自华的形态中反而穿出了一种隐世的雅致。站在人群中,人的视线一眼望去不自决的都会被其吸引。
顿时街道中年长者满是欣赏,同年男子满是羡慕,而年轻女妇见了,无不脸上飞红眼带羞意。
易云卿是已经习惯了各种目光,直接无视。
冬阳则历来对这些冲钝,再则他现在心里还为买扇子花一百一十两的事而惶惶不安,哪有心思去注意这些?
易谦就算注意了也不懂意思,而且他现在还在为那纨絝青年狗眼看人低的态度生气。
“我让蒋掌柜准备了饭菜,走,先回食铺。”提过冬阳手上的果树苗,易云卿带着两人回到食铺,穿过一楼大堂到二楼雅间。
现在才有点后悔的冬阳觉着自己拿一百一十两买扇子的事过於猛浪,想着先不把扇子拿出来等过阵子看看?至於这一百一十两就算他借的,到时候再还给易云卿。可他想是这么想,不想易谦还在气呢,一经易云卿问立时把买扇子的种种给吐露了个干净。
冬阳连暗恨的心思都没有,坐在那惶惶不安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家长发落似的。
易云卿暗笑,问:“扇子呢?”
冬阳把扇子拿出来,掀开包着的巾帕递到易云卿眼前。
易云卿眼神一闪,拿着扇子打开看了看。正逢店小二送来吃食,便先把其放到一边。“先吃饭。”
午饭罢,蒋掌柜送上事先准备好没动的吃食放上马车,一家三口回到家,一下午易云卿决口没提扇子的事,也让冬阳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只等晚上哄睡了易谦,回到房易云卿才把人抱了拿出折扇问:“如果我说这把扇子不值一百两,冬阳今天还会不会买?”
当一听易谦说冬阳买了把折扇他便知道这扇子是为他买的,冬阳自己没用折扇的习惯,老太爷大老爷也不爱这个,只有他当初因为极喜欢那把紫檀折扇所以经常拿在手里把玩。他极少喜欢一样东西,而那把折扇是例外,可惜抄家时太匆忙那把折扇便失落了。偶尔想起,也不曾为一件憾事。而手上这把扇子,也就是今日冬阳花一百一十两买的这把在细看之下与他当初那把有很多相似之处。如果说这只是巧合,冬阳只是兴起给他买把折扇,尔后又凑巧与他以前那把相似,他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