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不肯说出真相吗到底是谁操控了谁呢……(2 / 2)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3632 字 1个月前

他妈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你快来吧,他们说你在场,吕总就直接去了,正在导演棚等你呢。”

“……”

挂了通话后,贺予费了一儿功夫让自己缓下来。

几许寂静。

最后贺予抬眼对谢清呈说︰“……今陈警官搬走了吧?”

他嘴唇是嫣红湿润的,手在门背上支撑着,另一只手抬来,拍了拍谢清呈的脸。

“等着。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继续。”

吕芝书不是一个人来的。

贺鲤放寒假,也从学校回来了,今年贺继威和吕芝书都不在燕州过春节,准备留在沪州,他和贺予不一样,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冷遇,在电话里又哭又闹,最后实在拗不过,只得抽抽噎噎地跟来了沪州。

贺予里正为谢清呈的行为冒着火呢,冷不防就和许久不见的弟弟打了个照面,眼神没控制住,蓦地一冷。

贺鲤念初中,长得远没有贺予那么好看。

但眉目间多还有些贺家的影子,总体而言,还是周正的。

“贺予来啦。”吕芝书和贺鲤正在导演监视器旁看东西,回过头见贺予来,她忙捧出新鲜出炉的笑脸,又推贺鲤。

“去和哥哥打招呼。”

贺鲤呶呶嘴,很像个瘪三︰“我不要……”

贺予得亏是在谢清呈那边吸了血,又发泄过了情绪,没有那么暴虐了,不然就按早上那病况,他真说不好自己不当众打死这个弟弟。

这儿他能控制自己了,很淡地笑笑,他倒是不失礼︰“好久不见。”

贺鲤瞅着他就有些眼红。

照片和视频到底和真人还是有差距的,贺予真人远比视频里更好看,挺拔俊美,皮肤雪白,嘴唇不知为什么比平常还要嫣红,像雪地里的梅。

但他又很高,除了脸过於精致,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女『性』的质,反而透着很强的压迫感。

自己别说各个学科比不过他读书的时候,就连样貌都差了不止一个次元。

都是同一个爹妈的,贺鲤态能平衡吗?要不是这么多年父母都更疼他,他没准能活得比贺予更扭曲。

他唯一高兴的就是听说他哥有病。

具体什么病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正常。

他有时候甚至阴暗地想,要是贺予病死了,长大之后也就没人和他争这些家产了——他们这家庭出身的人,有时候连最卑穷的人家也不如,子女间见惯了尔虞我诈,兄弟之间互相坑对方坐牢的都不算新鲜事。

贺鲤在燕州,狐朋狗友多,耳濡目染的更厉害,因此难免有这险恶的念头。

贺鲤年纪越大,越不如贺予,对贺予的敌意就越深,也更能明白从小被圈内人和贺予比到大的卫有多不爽。

说来他倒宁愿认卫冬恒当哥呢,卫冬恒什么都垃圾,可以衬托他的优秀,正合他意。

贺予睥睨着初中,一双眼楮不用花什么功夫就已经把贺鲤的理活动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冷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贺鲤的头,看似亲切,用的力不小。

“个子变高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打我!”贺鲤一下子跳来,往后猛退,向他妈忸怩态地告状,“妈,他打我——”

然而让贺鲤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妈这次居然没有帮着他说话,反而轻咳了一下。

“你哥那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高兴,什么打你呀,他打你干什么?你这孩子。”

别说贺鲤目瞪口呆了,就连贺予也略微扬了眉,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吕芝书。

吕芝书走过来,抱了抱贺予︰“我接了贺鲤回来,特意先来看看你,明我就让人去沪州收拾收拾家里。”

能被家人时常陪伴,这也是贺予曾经梦寐以求过的愿。

在即将成为真的,竟没有太多的兴奋。

大概是期待久了,也就麻木了,中间发的事情太多,人的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吕芝书又道︰“晚上一吃顿饭吧。”

贺予刚想说自己晚上有事,吕芝书就道︰“安医出差在这附近,他晚上也想来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拒绝也不合适。

贺予好不容易熬走了陈慢,结今晚又要抽出时间去用餐,他实在是高兴不来。

因此表情也就非常淡,连装出高兴都不那么愿意。

“行。”

.

到了晚上,安东尼然来了,但他好像不愿意剧组,只在贺予预定好的餐厅里里等着他们。

几个人入了座,安东尼仔细地打量了贺予一番,说道︰“贺最近状态不太好,是吗?”

“……没有。”

安东尼︰“我给你发消息也没回呢,以有些担。正好出差在这附近,特意来看看你。”

贺予怔了一下,他想这事儿来了,还真有些尴尬。他倒不是故意不回安东尼医的消息,只是他收到安东尼慰问他病况的信息时,正在看着谢清呈的照片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他当时想都没想就把安东尼的信息框划掉了,事后也没想来。

因为安东尼工尚算负责,脾又好,贺予多有些不好意思,便倒了杯酒敬他︰“不好意思。工太忙,有时就给忘了。”

安东尼倒是很宽容︰“我是你的私人医,你不用和我道歉。”

“雇佣关系也需要彼此尊重。”

“是吗,可我这人觉得,雇佣之外也有人情啊。”

安东尼说着,笑笑︰“时间越久,感情越深。希望以后能贺有更多的情谊。”

“……”贺予静了一静。

他觉得安东尼这句话曾经是他非常渴望听到的。

只是当初他盼着能说出这句话的,是另一个人。

贺予垂了眸,没说什么,安东尼碰了杯。

一饮而尽前,他看着安东尼的眼楮,隐约觉得安东尼和那个人长得竟有几分相似……这是他之前未仔细打量他时,从没注意到的。

可惜安东尼终究是安东尼。

安东尼永远也不是谢清呈。

不是谢清呈,那么他说的任何他渴望的话,也就都没有了用。

一餐饭就这么枯燥地结束了。

安东尼还有事要忙,临走前,他给贺予留了『药』。

“记得按时吃。”

贺予谢过了,一家人先送走了安东尼医,然后贺予托词有事,也先离了饭店。

他一走,贺鲤就委屈了︰“妈,你怎么忽然对这『药』罐子这么好,我不喜欢你对他这么好。”

“他也是你哥,我们以前对他的关太了些。”看到贺鲤的表情,吕芝书又立刻补了一句,“不过妈最疼的永远都是你。”

贺鲤还是嘀嘀咕咕的,显然他的野比贺予大很多。

他是从小被宠爱大的。

他只想做“唯一”。

并不想做“最”。

贺予倒是不介意这些有的没的,他对这个家的基本就是死的,死了的拿到暖房里去热,也实在拨弄不出什么炽烈的火来。

他径自回了酒店,拿黄总的权限要了张谢清呈房间的房卡。

今日尽管发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有一点是总算能让他愉悦些的,那就是陈慢走了。

他身上还沾着些母亲弟弟交际应酬时染上的酒味,人清醒,他电梯间的时候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个点谢清呈应该已经洗过澡要睡觉了——贺予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脑中又浮了在杭市那一晚,谢清呈披着浴袍被他压在身下误亲的样子。

吕芝书没能焐热的,蓦地热了热。

贺予在昏暗的走道里站到了谢清呈房门前,厚颜无耻地刷了房卡,门 哒一声了,里面的光比外面更暗,只有房间深处一盏夜灯亮着。

贺予做了个不请自入的人——亦或许他自己并没有这个意识。

反正在他眼里谢清呈就是他上过的,那他他的房间又有什么不可以。

然而走去了一步,贺予就听到了昏沉沉的房间深处,那张床上传来了细微的喘息声,他在又不是处男,哪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