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可能,赫连拓分明就有想要将他吃干抹净的意图,如果不是自己拚命挣扎,对方早就得逞了。
纷乱的思绪在脑中纠纠缠缠,越是想要理出一个头绪,就越是混乱到难以控制。
赫连拓的手轻轻搭上赫连赤焰的肩头,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满含着关切的语调,「焰儿,你是不是冷,朕感觉到你的身体在发抖,难道是刚刚着凉了吗?」
任赫连拓微凉的手指滑上自己的额头,赫连赤焰都没有反抗,似乎是确认了自己没有发烧,男人的手指轻轻而自然的触上了他的披风,轻而缓慢的将披风自他滑润的肌肤上扯下。赫连赤焰猛地转身,以一种不敢置信的震惊加愤怒的眼神瞪视对方。
赫连拓深情的、关切的、无奈的、疼惜怜爱的揉杂着各种复杂的眼神回望着他,他那如深海般沉静的眸子澄澈清明,种种的复杂中没有一丝欲望的成分,坦然而真诚。
赫连赤焰放下戒备,敛眸任对方帮他退掉了披风,顺从对方的意思,翻身爬在床榻上,赫连拓将丝滑的锦被覆盖在他的腰部以下,让他那瘦削的白皙背部裸露在空气中。
「忍着点疼,朕会很小心很温柔的。」赫连拓轻笑着在赫连赤焰的耳边低语,低沉的嗓音性感而动听。
赫连赤焰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对方冰凉的手指触上了自己的背部,有冰冷的药膏在背部来回的揉抆着,让赫连赤焰原本忘记了的疼痛又被清晰的唤醒,但其实也没什么,老太婆的拐杖能打得多严重,根本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的抆什么药。
「皇上不必费心了,奴才……啊……轻点啊……」赫连赤焰抱怨着,转身拍打着赫连拓重重按在自己背部的手。
「焰儿,你以后能不用奴才自称吗?对朕做着极度不敬的动作与言词,却还卑微的自称奴才,真是毫无协调感。」赫连拓的手指在赫连赤焰白皙背部那些青紫瘀痕上细细的抚摸着,心中微微泛疼。
想起了小小的焰儿为了帮自己放走莲妃时受得重伤,虽然用了上好的药膏,没有留下疤痕,但他却留下了心口疼的顽疾,也在赫连拓的心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伤痕。
似乎赫连赤焰总是为自己受伤,赫连拓恨自己的无能,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好好的保护他的焰儿,从今以后不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皇上,你这是在怪我对你不敬吗?」赫连赤焰嘴上如此说着,却真的不再用奴才自称了,奴才来奴才去的,他自己也叫得很别扭。
赫连拓轻叹一声,细不可闻,温柔的将锦被拉上来,将赫连赤焰的整个身体温暖的盖在被子下面,再帮助赫连赤焰反转身平躺於床榻之上。
赫连拓自己也退去了衣衫,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掀开被子,躺在了赫连赤焰的身边,大手一捞,就将少年青涩的身体揽在了怀中。
「朕不要焰儿敬朕,朕希望焰儿信任朕,有什么话都对朕说。朕希望焰儿依赖朕,什么事情都找朕帮忙。朕还希望焰儿爱上朕,一心一意的留在朕的身边,心里眼里口里都只有朕。
朕希望朕是焰儿生命的全部,就如同焰儿是朕生命的全部一样,朕愿意为焰儿做任何事,焰儿明白吗?」手指把玩着赫连赤焰丝滑柔顺的发丝,感慨的说着,赫连拓不指望赫连赤焰能立即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只是希望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焰儿,只有焰儿。
「呵呵,皇上的甜言蜜语还真是动听,虚情假意都听起来如此的真诚悦耳,你刚刚还将一名最得宠的小情人给赶出了宫,焰儿只希望皇上在对焰儿腻了的时候,也能厚礼将焰儿送出宫去就好。」赫连赤焰冷笑,语带嘲讽,眼眶却有些泛红,将脸颊窝在赫连拓的脖颈处,这个他在前世就深深爱着,却被自己一再伤害的男人,此刻就在他的身边。
默默的嗅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对方刚刚的一袭话让他感到温暖而感动,只是倔强的他不愿意承认。
「焰儿,聪明如你,又岂会不知,你在朕心中是不同的,是特别而独一无二的,永远不会有朕赶你走的那一天,只有焰儿想要抛弃朕的时候。」赫连拓说着此话的同时,完全没有了做帝王的霸气与尊贵,有的只是担忧和哀愁,甚至是很不自信的。
赫连赤焰为赫连拓的感伤而感伤,同时还有太多的困惑在心头,赫连拓心头深爱的真的是自己吗?赫连拓此刻许下的承诺又是对谁?对一个像自己的男宠?还是只单纯的对一个男宠?还是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他真的会不介意父子血缘的禁忌而爱上自己吗?还是他爱上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像母妃佟妃的原因?
无数个问题在脑中翻来覆去,紧紧的纠缠着赫连赤焰,让他彻底的陷入混乱的疯狂中,大脑的运转难以负荷,他渐渐的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熟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