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今天就议到这吧,你们有什么想法,写成奏疏明日一早交给朕,都下去吧。」赫连拓说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赫连赤焰。
「是,属下告退!」众臣纷纷走出门外,还不时的对着门口的赫连赤焰望上一眼。
待所有的人**,屋内只留下了赫连拓呵赫连赤焰两个人,赫连拓立即朝着赫连赤焰冲了过去,一把将他揽进怀中,不时的用自己的龙袖抆拭着他头上残留的雪水,「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下这么大的雪为什么不坐轿子来?你不是乘轿子来的吧?」
「别说这些不重要的,我来其实………」赫连赤焰急切的抬起头,目光专注的停留在赫连拓的刚毅脸庞上,原本想要冲口而出的话,却突然又被重重的压在胸口上。
自己要说什么?难道要告诉父皇,他最最宠爱的妃子,与他的亲弟弟勾搭上了吗?自己要安慰他什么?说很同情父皇的处境,很为他痛心吗?说很想帮他一剑杀了那对狗男女吗?
「怎么了?如果不好说,就慢慢想好了再说,你还是想去沐浴更衣,不然要生病的。」赫连拓说着转身吩咐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为赫连赤焰准备沐浴的水与衣物。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赫连赤焰一下子扑进赫连拓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身体,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父皇,他多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制药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他都绝不会推辞的。
赫连拓对於赫连赤焰突如其来的动作刚到奇怪而又意外,禁不住用手掌拍抚着少年的背部,希望可以给予他安慰。
想必对方是碰到什么烦恼的事情了,他很高兴赫连赤焰在有心事的时候,会想自己,虽然并不是完全信任的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他来找自己了,这就是好的开始。
「放心吧,没事的,有父皇在,任何的麻烦都可以让父皇来帮你解决的。」赫连拓一下下的轻抚着对方,手掌传递出最温暖的触感,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
赫连赤焰从男人的怀中抬起头来,澄澈而黑亮的眸中氤氲着一层雾气,仰头端详父皇的脸,这个眉目俊朗、高高在上、无论到什么时候都绽放着光芒的男子,这个男人值得任何的女子真诚的用心对待。
而那个可恶的心然,在得到了后宫佳丽三千都想尽办法、使尽手段想要得到的这个男人的爱后,她却毫不动的珍惜,还选择了如此的方式伤害这个温柔的男人。
父皇对他这个皇儿都可以如此的体贴关怀,那么对待自己的女人更会是别样的柔情蜜意吧,想到心然得到的一切,赫连赤焰的心里就想被一只手用力的抓住,狠狠的**,疼得难以附加。
更多的还有一种嫉妒,一种疯狂的嫉妒,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嫉妒。
「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朕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父皇说,但又不是很信任父皇?你还不相信父皇吗?」赫连拓试图得到赫连赤焰的信任,循循善诱。
轻轻的摇了摇头,赫连赤焰沉默着依旧看着男人,彷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焰儿只是在想,父皇有没有想要得到却无法得到的东西,父皇尝到过被珍惜的人背叛的感觉吗?一国之君的心是不是坚硬的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无法掩饰心中的疑惑,有些话不想憋在心里,他甚至有些坏心的想要让父皇知晓心然的背叛,从而让自己有机会安慰伤心的父皇。
「朕的小焰儿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为福儿的事情生父皇的气啊?朕不是不管此事,也不是不在乎一个奴才。父皇知道你从来没有把身边的任何一个陪伴着你的人,当作过奴才看,他们都是陪着你从皇陵里出来的,他们都是为了你出生入死的。朕知道其实你咋皇陵时很不安全,一直有很多的力量想要至你於死地,他们都是誓死效忠於你的。他受伤你伤心,想要为他讨个公道的心情朕真的理解。」赫连拓笑看着他。双手捧着少年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着。
「父皇………不是这样的……」赫连赤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缓缓开口。
「你先听父皇说,父皇一直都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只是父皇在放长线钓大鱼,为了不打草惊蛇,才冲冲没有直接的行动………但是………」赫连拓的话被赫连赤焰打断,「父皇………焰儿真的不是为了这件事!」
「朕知道你心里对父皇有气,不要说这种气话,朕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朕以一国………」赫连拓的话被赫连赤焰微凉的手掌摀住,少年说出了一句令赫连拓为之震惊的话。
「我在乎的只有父皇!焰儿在乎的………只有父皇!」